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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嬴斐的反問誅心,哪怕是盧植,蔡邕等人皆是一代大儒,但是面對這個問題,他們也無法反駁。
這是一個事實,並非秦公嬴斐憑空捏造,想要反擊根本無處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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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底下的大儒問住,秦公嬴斐並不打算見好就收,這個潘多拉魔盒既然已經被蔡邕開啟,那就別怪他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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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元光元年,武帝下詔徵求治國方略,董仲舒在著名的《舉賢良對策》中系統地提出了天人感應、大一統學說和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
秦公嬴斐這時候冷笑一聲,望著底下的大儒以及學子,道。
“天人感應脫胎於道家,大一統思想源自法家,孤在此請問諸位,董仲舒之後的儒家,可還是孔聖人的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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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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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嬴斐的這一番話太狠,直擊眾人心中。讓這些信仰儒家的大儒心神巨震,秦公嬴斐的話,就像一柄菜刀,將層層包裹的儒家剝開。
“儒家一直都是儒家,仁政為本,以德安民,故才有漢朝四百載天下,而非二世而亡。”
蔡邕的這一番話出口,整個秦學為之一靜,在場的眾人都清楚秦公嬴斐與大秦帝國的淵源。
此刻蔡邕此舉,就像兩個孩子鬥氣,開始揭人傷口。此時此刻,在場的盧植,皇甫嵩等人臉色大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心中大驚之餘,也是感慨不已,這件事當今天下也就蔡邕敢說,其他人一旦說出口,恐怕整個秦國都將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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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厲色,蔡邕此人身份特殊,就算捅自己的傷疤,自己也只能受著。
蔡琰的父親,徐庶的老師,自己的岳父,秦國的國丈,秦學的院長,秦國的三公之一,可以說蔡邕才是這個秦國最特殊的人。
“諫議大夫此言差矣,孤曾記得漢宣帝劉詢對曾對太子言,治國者,不外乎內聖外王爾。”
秦公嬴斐這一次的反擊,力度極大,在他看來既然蔡邕推崇漢朝,那他便用漢朝的皇帝之言來反駁。
“內聖外王,乃王道,霸道雜治,縱觀有漢一朝,歷代無不是法骨儒皮,輔以道家為血,放眼大漢四百年,孤見過以黃老之術休養生息的文景之治,但孤從未見過純粹的儒家治國。”
秦公嬴斐在這一刻,神色變得凝重至極,深深看了一眼底下的眾人,一字一頓,道。
“任何一家學說都非完全都是正確,它們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缺點,孤今日在此,駁儒,並非棄儒不用。”
“只是在告誡在座的諸位,爾等為秦學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乃天職,為了秦國的強盛,不論是儒,法,道,亦或者醫等學說都當一視同仁。”
“孤要的秦學不是一個儒家傳播地,而是諸子百家再一次在華夏大地興盛,呈現百家爭鳴的起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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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秦公嬴斐雙眸微微一變,望著底下的蔡邕,道。
“漢朝傳承四百載,有儒家之功,但秦亡亦非法家之過。任何學說,都必須有正確的認知,而不是以一家之言左右一國朝政。”
一點個人淺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