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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情不關自己,他沒有失去平常心。司馬徽比黃承彥二人要理智的多,自然也就更加清楚這對於儒門是一個劫難。
“當初是我等小覷了荊州牧劉表,以為對方是一個文人,只是卻疏忽了這是一個上位者。”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望著黃承彥與龐德公,一字一頓,道。
“劉表能夠單槍匹馬壓服蔡蒯二族,坐穩這個荊州牧,又豈會是簡單之輩,此人的縱橫術天下無雙。”
“作為上位者,必然不會允許超脫他們控制的事情出現,而對於劉表而言,儒門就是那個超脫控制的存在。”
“荊州牧能夠忍到現在動手,倒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
聽到司馬徽的分析,黃承彥與龐德公雙眸之中掠過一抹冷冽,他們都是這個時代數一數二的人。
盛名著於天下,更何況背靠龐大的南方儒門,又豈會懼怕區區一個荊州牧劉表。
先前不發作,只是他們沒有捋清楚其中的條條框框,並不是他們脾氣好,又或者說是害怕。
“德操,劉表既然打算撕破臉皮,我等自然也不會不反擊,事到如今,只有你事不關己,對於此事你有什麼建議?”
龐德公與黃承彥心中清楚,由於此事事關自己,本心不免會受到影響,只有置身事外的司馬徽做出決定最為恰當。
瞥了一眼黃承彥與龐德公,司馬徽眼中掠過一抹凝重,道:“出使的任務必須要去,此刻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如今我等家族皆在荊州,稍有不慎就會帶來災難,連累家人。”
……
司馬徽的一句話,讓黃承彥與龐德公兩個人臉色微微一變,家族這就是他們的軟肋。
此刻家族在荊州,他們不得不妥協。
……
“承彥此番南下番禺,道路崎嶇坎坷,一定要慎重。”
“嗯。”
……
三個人心中都清楚,相比於交州等地,前去揚州的龐德公危險算是小多了。交州等地由於百越橫行,民風野蠻。
而交州牧雖然不凡,卻沒有像南越王趙佗那般手握五十萬虎狼秦軍,自然對交州掌控不足。
……
半個月。
黃承彥從臨湘南下交州,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由於黃承彥手持荊州牧劉表的命令,一路上關口大開。
他直接從長沙郡的臨湘南下,乘船沿著湘水南下酃縣,然後繼續沿著耒水南下,過耒陽,下便縣從而轉道陸路。
騎馬過郴縣到臨武,沿著臨水直下湞陽,進入了交州的地界。
在誆浦關中表明身份,由交州的兵馬護送到了番禺。
……
番禺。
從一介買草鞋的貧苦少年,劉備也是守得天清見月明,成了一州州牧。這樣的傳奇,一般人又豈能企及。
交州牧劉備,這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與曹操與袁紹等人不同,走到今天這一步,只有自己清楚其中的心酸。
也正因為如此,劉備對於交州極其的看重。只是他手中的兵力不足,根本就無法出兵中原參與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