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的大笑一聲,曹操看著徐庶,道:“元直兄,如今幷州風雨飄搖,憑借汝一人恐怕守不住。”
“孟德兄多慮了,在我幷州謀臣如雨,武將如雲,對於一切敢於來犯之敵,都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說到這裡,徐庶嘴角跨過一抹笑意,朝著曹操,道:“庶,想問孟德兄對五天破七縣,汝有何看法?”
有黑冰臺的徐庶,在曹操之前就得到了白落五天破七縣的事情,故而對於今日曹操的舉動,顯得從容不迫。
“白落不愧是武安君的後人,稱的上是用兵如神!”
出乎意料之外,曹操並沒有暴怒,相反整個平靜無比。甚至於,其對著徐庶將白落一陣誇獎。
雙眸之中精光一閃,徐庶心底的驚駭在一瞬間便釋然了。曹操的反常,並不是因為他的大度,也不是因為他真心欣賞白落。
這一切都因為曹操是一個梟雄,他不想也不能在徐庶面前露出膽怯。作為一個梟雄,就應該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不知孟德兄此來有何賜教,本將在這裡接下了!”
徐庶的話說的十分硬氣,那怕此刻幷州風雨飄搖,他也沒有一絲的恐懼。而且在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
小眼睛裡精光一閃而過,曹操眼珠子一轉,朝著徐庶拱手,道:“久聞元直兄大才,本想在這裡一決高下,無奈家中有事,操不得不回家,故而前來向元直兄辭別。”
“呼!”
吐出一口氣,徐庶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操,沉默了下去。他對於曹操話中的意思,一清二楚,只是要不要放其離開,徐庶心中依舊有所遲疑。
“韓侯袁紹坐落於北,虎視上郡,那怕其麾下只剩下四萬大軍,可是冀幽二州與幷州相連,想要調軍不過些許時日而已。”
曹操的話中不僅有提點也有告誡,直接言明袁紹才是大敵,想要讓徐庶放任自己南下兗州。
心裡念頭閃爍了一會兒,徐庶抬起頭盯著曹操,道:“孟德兄若是想要離去,本將可以不追殺,但是留下所有,只能帶大軍退去。”
“哈哈”
見徐庶答應了下來,曹操仰天大笑一聲,道:“就如元直兄所言,告辭,山高水長,容後再見。”
“駕!”
調轉馬頭曹操率領著五千虎豹騎消失在了中都,一旁的秦一,抬起頭道:“徐將軍,就這樣放曹操離去?”
“嗯。”
望著近在咫尺的中都城,徐庶眼中掠過一抹惆悵,其朝著秦一解釋,道。
“正如魏侯曹操所言,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他,而是盤踞在上郡白土縣的韓侯袁紹。”
“如今巴蜀之地尚未徹底平定,白歌與周瑜等人不能北上回師幷州,而且西域八國聯軍進攻樓蘭郡,西方軍團已經被打殘。”
“面對二十萬大軍,樓蘭郡根本就支撐不了幾天,這個時候唯有主公親提大軍前去,才有震懾的效果。”
徐庶的目光幽深,望著遠方,一字一頓,道:“若非蕭戰與一萬大軍死戰拖住了顏良,而如今蒙鵬一場伏擊全殲文醜,恐怕韓侯袁紹也不會停步不前了。”
“在上郡蒙鵬手中只有三萬大軍,面對韓侯袁紹的四萬大軍,對持有餘,進攻不足,況且在他的身後還有秦侯府與主公家眷羈絆。”
聞言,秦一眼中露出一抹不解,抬起頭盯著徐庶,道:“既然如此,魏侯曹操為什麼放棄中都城南下?”
“哈哈。”
嘴角掠過一抹笑意,徐庶看了一眼中都城的方向,道:“主公以軍師為使者,以二十萬石糧食從趙王呂布手中借來三萬幷州狼騎。”
“由白落率領,假道伐曹。昨日黑冰臺傳來的訊息稱,白落五天破七縣,直接攪亂了潁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