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都城。
州牧府中劉焉高坐其上,臉上的頹廢,根本無法掩飾而去。偌大的巴蜀之地,如今就只剩下成都一地。
作為一個梟雄,這一刻的劉焉身上散發出一抹遲暮。梟雄遲暮,這對於一個人,一個勢力是最大的悲哀。
“高卿。”
法真恭敬的坐在下首,臉上掠過一抹凝重,其朝著劉焉,道:“主公。”
“嗯。”
點了點頭,劉焉眼中閃過一抹莫名,其盯著法真,道:“城中局勢如何,秦侯有何舉動?”
這是劉焉目前面臨的最大困境,故而一出口就是重點。
聞言,法真眼珠子一轉,立即躬身,道:“稟主公,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屬下現已將巴蜀四大宗族軟禁。”
“此刻他們沒有了與秦侯通敵的機會,至於秦侯嬴斐正在採南山之石。”
“嗯。”
點了點頭,劉焉凝重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松動,朝著法真,道:“密切關注秦侯的一舉一動,至於四大宗族就先軟禁吧!”
“諾。”
法真躬身而出,他心裡清楚方才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劉焉對自己的敲打。這個時候,不是與四大宗族交惡的時候。
劉焉害怕法真暗地裡下黑手,畢竟南下士族與益州四大宗族之間的矛盾,無法緩和。
“高卿,希望汝能夠明白,此刻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是本侯不想教訓四大宗族,只是時機尚不成熟。”
……
望著法真離去的身影,劉焉心中微微一嘆息,呢喃,道。
……
益州四大宗族在關鍵時候背叛自己,劉焉心中殺機滔天,只是他心裡清楚,此刻殺不得。
一旦冒然殺了四大宗族,成都必亂,而且南下永昌郡的劉璋等人,將會得到四大宗族瘋狂的追殺。
……
“主公。”
聽到孟達的聲音,劉焉眼珠子一轉,開口,道:“發生了何事?”
走進大廳,孟達朝著劉焉行了一個軍禮,道:“稟主公,方才屬下在巡城時發現一少年,自稱秦侯使者想要見主公。”
“秦侯使者?”
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此刻嬴斐派遣使者到來,一時間劉焉還未猜不到嬴斐此舉的用意。
“孟達,將人帶進來。”
“諾。”
……
“秦侯麾下週瑜,見過益州牧!”
周瑜的禮節一絲不茍,沒有一點錯誤,高坐在上首的劉焉眼中精光閃爍,頓了片刻,道。
“周使者不必多禮,坐!”
“多謝劉益州!”
等到周瑜落下來,劉焉虎目中掠過一抹精光,其盯著周瑜,道:“周使者,不知昔日河南、尹周大人是汝什麼人?”
聞言,周瑜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其抬起頭盯著劉焉,一字一頓,道:“不瞞劉益州,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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