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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笑了一聲,步度根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一字一頓,道:“本單於並無異議!”
一言落地,步度根雙眸如劍,閃爍出淩厲的劍光,端的霸道無比。頓了一下,其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道。
“若本單於為鮮卑草原上獨一無二的王,不知冠軍侯有何要求,步度根愚鈍,還請冠軍侯明言。”
步度根是一個聰明人,其對於自己當前的處境一清二楚,知之甚詳。此時此刻人我為魚肉為刀俎,一個不慎就會死。
這個時候,一旦回答不能令嬴斐滿意,等待步度根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亡。身為階下之囚,步度根對於自己的身份,清清楚楚。
這一刻,他不再是東鮮卑至高無上的單於,麾下二十萬大軍,威風凜凜。這一刻,他只是冠軍侯嬴斐的階下之囚。
“哈哈。”
……
聞言,嬴斐大笑一聲,笑聲之中充滿了恣意妄為。半響之後,其笑聲戛然而止,朝著步度根,道。
“單於乃直爽之人,本將說話也就不打彎彎繞,若草原之上你為王,本將只有五點要求。”
“嗯。”
點了點頭,步度根的臉色變得凝重無比,其從嬴斐的語氣中,聽出了鄭重。
步度根心裡清楚,這一次談話將決定自己的生與死,以及何去何從。心裡念頭百轉,如同相片一樣翻越而過,步度根朝著嬴斐,神色凝重的,道。
“還請冠軍侯明言。”
對於步度根的心思,嬴斐有些瞭解,其雙眸一轉,心中有些好笑。半響之後,嬴斐深深的看了步度根,道。
“第一,若草原你為王,九州我為帝,草原必須向中原稱臣。”
“第二,若草原你為王,九州我為帝,每一年草原必須提供二十萬匹優秀良馬,以供中原。”
“第三,若草原你為王,中原我為帝,則草原大軍不得超過二十萬,必要時刻聽從中原皇帝節制。”
“第四,若草原你為王,中原我為帝,則草原大軍無故不得南下中原,對於漢人必須給足優待,不得殺戮與搶掠。”
“第五,若草原你為王,中原我為帝,則草原單於,接受中原皇帝的封號,一年一次前往中原覲見中原皇帝。”
“呼。”
隨著冠軍侯嬴斐的話音落地,步度根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五條,對於步度根而言,根本就難以接受。
這根本就是傀儡而已,何談草原為王。步度根雖然沒有軻比能那樣大的野心,但是其想要做的是鮮卑草原上真正的王。
“唰。”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步度根雙眸如刀死死的盯著嬴斐,道:“冠軍侯,這五條可有改變的餘地乎?”
步度根的話相當直白,其對於嬴斐的做法極其不滿,但是身為階下之囚,步度根卻不能悍然反對。
“哈哈。”
聞言,嬴斐仰天大笑一聲,其雙眸之中射出一抹森寒的冷光,死死得盯著步度根,殺機滔天而起。
“敗軍之將,安敢言勇。本將的要求,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對於此唯有遵從,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