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小兒打得好主意!”
笑聲嘎然而止,步度根看著尉遲戈,厲聲,道:“回去告訴軻比能,本單於在狼居胥山等著。”
“諾。”
........
這一刻,不僅是東鮮卑,就連匈奴,烏恆這樣的彈丸之地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會獵中原!
......
塞北之上,兵馬森森。各大部落的私兵在同一時間抽調而動,一時間,蒙古高原上彌漫著驚天駭地的凜冽殺機。
東鮮卑,西鮮卑,匈奴,烏恆,幾乎在蒙古高原上生存的異族人,盡數而動,因為軻比能的一紙會獵中原而風起雲湧。
剛剛平靜十數年的漠北,再一次爆發出凜冽的殺機,其如同一頭蓋世惡狼,針對中原大地,張開了血盆大口。
……
狼居胥山。
這裡並不高聳,相比於焉支山的地勢險峻,彈汗山的位置重要,這裡一無是處。若不是當年霍去病在此封禪,狼居胥山不過是蒙古高原上眾多山峰之中平凡的一個。
正是霍去病的一個舉動,使得這裡成為中原男兒的夢想之地。封狼居胥,這是一個千古不變的夢想,亦是中原武人至高的榮耀。
同時,這裡自是漠北諸族銘刻在靈魂深處的恥辱。從霍去病封狼居胥以來,對於漠北諸族而言,這裡就是一個禁地。
從來沒有一個人,去涉足!
恥辱從來都是用鮮血來洗刷的,是用如山白骨去掩埋的。
今日,狼居胥山上來了好多人。東鮮卑,步度根帶著麾下十萬鐵騎,西鮮卑的軻比能也不甘落於人後。
與此同時,匈奴大汗摩多帶著五萬匈奴鐵騎,烏恆王丘力居帶著五萬鐵騎,總共三十萬大軍駐紮在狼居胥山下。
但是,能夠踏上狼居胥山的只有四個人,這是對恥辱的銘記,亦是對先賢的一種尊重。
狼居胥山巔之上,步度根,軻比能,摩多,丘力居四個人相對而坐,為了彼此的安危與信任,這一次任何一方都未帶人上山。
“軻比能,我等皆至,會獵中原倒底是何意圖,就在此明言吧!”
在這裡唯有步度根與軻比能地位相同,有著勢均力敵的勢頭。其他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開口的空間。
“哈哈。”
……
聞言,軻比能大笑一聲,其看了步度根一眼,隨及,笑聲戛然而止,道:“如今中原大漢王朝分崩離析,其正處於內亂之際。”
“中原地大物博,繁華至極。既然中原人不能守,我等當會獵之。”
“哈哈……”
笑了一聲,步度根盯著軻比能,道:“本單於聽聞前些日子,你麾下右賢王拓拔天下的弟弟拓拔天都戰死幷州。”
步度根虎目之中流露出一抹嘲諷,目光如刀的看了一眼摩多與丘力居,道:“你這番邀我等南下,名為會獵中原,實為報仇以穩右賢王吧?”
“唰。”
聽到步度根的挑撥之言,摩多與丘力居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軻比能。雙眸之中,閃爍著濃鬱的質疑。
會獵中原,眾人都願意在軻比能吃肉的同時,喝點湯。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拿自己的軍隊為軻比能報仇。
雙方力數敵對,摩多等人巴不得西鮮卑動亂,眾人好趁火打劫呢,此時此刻又豈會幫忙。
獨愛紅塔山說還有一更,不過有點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