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於扈育的心思,嬴斐心知肚明。那怕是有所偏差,也不會相差太遠。
……
點了點頭,嬴斐心裡念頭一轉,其朝著謝雲沉聲,道:“汝立即北上告訴扈育,本將可以北上橋門,但是請其拿出誠意來。”
嬴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無利不起早。那怕其再如何痛恨異族,若不是有巨大利益誘惑,哪怕是因此民心受損,嬴斐也絕對會坐視不理。
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嬴斐見識過了太多的宣傳手段,其相信只要自己加以利用,扭轉百姓心中的負面影響,根本就是一加一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嬴斐才會看起來很是有些有恃無恐。因為輿論之勢,只在其一手之間,這樣的能力天下無雙。
“呼。”
嬴斐收回了渾身的氣勢,謝雲只感覺自己背負的那座大山,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諾。”
朝著嬴斐拱了拱手,謝雲轉身離開了書房。這裡的壓力太大,其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
謝雲的離開,意味著上郡平衡被打破。幷州之上的滔天大戰,已顯端倪。
……
此時幷州之內的各大勢力,並不是龜縮不動。不僅是鮮卑人的勢力動作頻繁,就連上黨郡,西河郡等地也是不甘寂寞。
特別是接到上郡郡守扈育訊息的上黨郡郡守等人,不約而同的産生了一種不安。幷州南四郡同氣連枝,方才能佔據半個幷州。
為了維持這樣的局面,抵抗鮮卑繼續南侵,張士傑與孫儀等人,可謂是想盡了一切辦法。
……
西河郡。
郡守府之中,氣氛緊張很是有一些凝重。府邸之中,兵戈森森,五步一崗,十步一衛,可謂是戒備森嚴到了極點。
此時的郡守府書房之中,西河郡文武皆至,當真是一個不差。
……
張士傑高坐於上首,其雙眸裡神色霸道,自有一抹威嚴,令府中諸人不敢有絲毫的亂動。
“上郡郡守派遣使者,欲邀本將橋門一會,不知諸位以為何?”
這一刻張士傑,虎目之中殺機凜然。對於扈育的選擇,其自是清楚。兩個人所處的位置相同,自是感覺一樣。
並未等麾下文武回答,張士傑繼續開口,道:“與此同時,盤踞於朔方郡的鮮卑拓拔部落,在拓拔天都的率領下南下上郡。”
“嘶。”
……
這一番話出口,頓時令場中眾人心頭一跳。這一刻,眾人也是明白了為何上郡郡守扈育,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舉動。
“大人,橋門位於上郡之內,若汝單槍匹馬前去,恐非良策也。”
西河郡的長史柳元,冷冷的瞥了一眼閉口不言的在座諸人,方才一字一頓,道。
柳元的意思很明顯,其對於扈育並不信任。一旦張士傑遠去橋門,遇到扈育的埋伏,必將令西河郡群龍無首,一瞬間大亂。
“嗯。”
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於這個道理張士傑也是清楚。南幷州四郡的約定,根本就薄如紙張,沒有絲毫的分量。
雙眸微閃,張士傑望著柳元,道:“立即通知我們的人,觀察上黨,太原二郡郡守舉動,以及上郡之中的軍隊動向。”
“諾。”
深深的看了柳元一眼,張士傑轉頭看向郡尉宗昌,道:“整合軍隊,隨時準備出發上郡,討伐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