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汝又是何必?”
聽到隔壁房間的豚叫,兩個人都清楚自己理解錯了。呂氏父子,欲磨刀霍霍向豬羊,準備宴請自己。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曹操依舊出手殺了呂伯奢。一介故人,只因一時猜疑,一家三口盡數喪命。
曹操小眼睛裡精光如瀑,其心裡一震,沉聲,道:“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
聞言,陳宮沉默了,眼中的憤怒消失不見,其在一瞬間變得平靜。這一刻,陳宮發現曹操並非如天下人若所言,更不是他心目中的明主。
特別是這一句話出口,令陳宮受到的打擊,簡直大到無限。其內心的期盼,在一瞬間破解。
這是信仰的毀滅!
……
武都郡中,嬴斐避開下辯縣,直接朝著沮縣進發。透過地圖,嬴斐清楚攻破漢中郡只有三條路可走。
其一便是重回故道縣,沿邊境線入漢中郡。其二,提兵自河池縣直奔冰狼谷,進入漢中郡。
而嬴斐這一次選擇的則是第三條路,南下沮縣,順勢入陽平關,入漢中郡佔據定軍山,然後集結優勢兵力,壓制沔陽,大兵壓境南鄭縣。
……
陽平關大營之中,兵戈林立。嬴斐帥帳立於正中,旌旗招展,如同一條條怒龍,在凜冽得風中肆虐,張牙舞爪。
整個軍營,以帥帳為根本,藉助八卦之陣,呈八門而布,開、休、生、傷、杜、景、驚、死,分別與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對應。
步騎協同,更有鐵鷹銳士護衛帥帳於其中。帥帳之側,嬴斐的大纛極其醒目,黑色的旗身之上一個血色的嬴字。
紅的發黑,彷彿鮮血染紅,被風幹了一樣。其於風中搖曳,隱隱約約有著血腥味彌漫而來。
“主公。”
一道輕喚聲傳來,令大帳中的嬴斐眉頭一皺,逐放下了手中的竹簡。這一次進兵,乃嬴斐兼併一州以後,第一次出擊。
不僅師出無名,而且劉焉此人可不是善與之輩。一個能夠建議劉宏重置州牧,單槍匹馬入益州的男人,又豈會簡單。
根據歷史知識,嬴斐心裡清楚。劉焉之所以如此,奏請重置州牧,絕非為大漢王朝考慮。
從幽州刺史到坐守益州,只因一個麾下幕僚有言,益州有王氣。如此驚天謀劃,其於不經意間完成。
這樣的人,堪稱當世梟雄。嬴斐記得很清楚,劉焉一到益州,便放任扶持張魯於漢中壯大,一下子斷絕了與洛陽的聯系。
若不是其於中平四年病死,其子劉璋繼位,恐怕這漢末三國之中,劉備必將一事無成,蜀國之主改叫劉焉了。
與這樣的梟雄爭鋒,嬴斐心裡的把握並不大。要知道,這可是劉焉而不是張角與北宮伯玉之輩。
就算劉焉單身入益州,然,其手中必有數萬大軍。而嬴斐同樣只有五萬中央軍團,此時此刻,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然,劉焉其不僅是本土作戰,更重要的是益州乃天府之國,是漢末的一大天然糧倉,其糧草充足,經得起曠日持久的亂戰。
……
涼州民不豐,糧草不足,根本沒有任何資本可以拖下去。特別是荊州的十萬石糧草不至,是以,嬴斐必須速戰速決。
以閃電戰,打漢中太守蘇固一個措手不及,在劉焉不知情的情況下,佔據漢中郡。然後,以漢中郡為本,整軍經武與劉焉決於巴郡。
……
“進來。”
心裡念頭百轉,嬴斐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尉繚子》,抬起頭,道。
“諾。
林峰匆匆而入,臉上的急色清晰可見。嬴斐眸子一閃,望著林峰,道:“有訊息傳來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