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是？”
蔡明不愧是蔡府管家，其出門並未向秦一詢問，而是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嬴斐身上。
聞言，嬴斐微微一笑並未言語。作為一地刺史，必須注重言行舉止。蔡明乃蔡府管家，與其身份不匹配。
特別是秦一，史阿都在，這一刻根本不該由嬴斐親自回答。秦一眸子一閃，朝著蔡明，道:“冠軍侯親至，從速稟報。”
聞言，蔡明眸子裡掠過一抹精芒，深深地看了一眼嬴斐，其躬身，道:“請冠軍侯入客廳稍候，明，速去稟報。”
“嗯。”
點了點頭，嬴斐邁步而去，其後秦一與史阿相隨。至於鐵鷹銳士，只能駐守於府外。
一旦鐵鷹銳士入府，必給人一種喧賓奪主之感，這必然不利於接下來的談判。更何況嬴斐不相信，蔡瑁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自己出手。
“冠軍侯親至，瑁，有失遠迎，還望莫怪。”
“哈哈……”
哈哈一笑，嬴斐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道:“本將未經拜貼，突兀而來倒是做了回惡客。”
“冠軍侯蒞臨，寒舍蓬蓽生輝也！”
蔡瑁作為蔡氏的家主，待客之道自是不凡，其言辭之間，溫暖如驕陽，聞之如沐春風。
“蔡明，奉茶。”
“諾。”
……
蔡明應諾而出，一時間客廳之中茶香四溢，聞著茶香，蔡瑁眼中精光掠過，其朝著嬴斐，道。
“不知冠軍侯親至，有何指教？”
抿了一口茶，嬴斐笑了笑，道:“不瞞德珪先生，本將此次南下襄陽，原本不願煩擾之。”
“然，本將於今日前往鹿門書院。卻有了與先生一談之願。”
……
“嘶。”
聞言，蔡瑁的臉色猛的一變。他從嬴斐的語氣中，聽出了誠懇。眼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逝，其朝著嬴斐，道。
“請冠軍侯明言之！”
……
“轟。”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碰撞，迸射出火花，嬴斐神色微微一凝，向著蔡瑁，道:“荊楚三公邀請大儒鄭玄，孔融南下。其於鹿門書院，聚集數千士子，宣告儒門出世。”
“轟。”
嬴斐的話，就像一顆原子彈在蔡瑁的心中炸裂，其眸光變得越發陰沉。荊楚三公論道於鹿門，這件事蔡瑁亦心知肚明。
……
儒門出世，這是一件大事。蔡瑁身為荊楚本地的地頭蛇，自是清楚荊楚三公以及南方士林的力量。
這股力量一旦合為一體，足以動搖荊州如今的局勢，將蔡氏與蒯氏盡力保持的平衡打破。
眼中神光璀璨，蔡瑁抬起頭盯著嬴斐，道:“此事事關重大，不知冠軍侯有何策以教之？”
迎著蔡瑁的目光，嬴斐眸子一眯，隨之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此事關乎荊州平衡，先生當邀蒯氏共決之。”
“蒯氏兄弟？”
呢喃一句，蔡瑁心裡念頭百轉千回，他自是清楚嬴斐之言，正是道理。
但，身處荊州多年，其自是清楚蒯氏兄弟的難纏。這是一個勁敵，而蒯氏又足以抗衡整個蔡氏。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