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甘冒如此驚天之險,不外乎,為太子鋪路,以嘉所料,陛下只怕時日無多矣!”
“嗯。”
點了點頭,嬴斐眸子一閃,其不再言語。郭嘉之言,並無虛假,甚至於這一切都經過了歷史的驗證。
而郭嘉在只言片語之間,就洞悉了所有。這樣的才能令嬴斐震驚,那怕其明知道郭嘉智慧無雙。然而,在這一刻依舊令嬴斐震驚。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絕非他這種冒牌貨可比。嬴斐心裡念頭百轉,來回起伏,就在這個時候,郭嘉,道。
“只可惜,這一次陛下算錯了!”
聞言,嬴斐抬頭瞥了一眼劉宏,嘴角一縮,道:“是啊!”
這一次,確確實實是劉宏失算了。鳴冤鼓響之後,其並未壓制,卻選擇了推波助瀾。
在其推波助瀾之下,三公九卿被逼無奈,只好祭出執金吾這一支利劍。
……
三支軍隊對立,各自代表著一方勢力。這其中以劉宏與北軍最為勢大,接下來便是三公九卿與執金吾。
至於嬴斐與五千輕騎,其數雖不眾,卻乃剛經歷戰爭的百戰老卒。更兼嬴斐赫赫戰威,此時任誰也無法忽視。
馬日磾聞言,其神色一陣發狠,朝著劉邦衣冠拜了三拜,其後朝著劉宏,道:“陛下自登基以來,不勤修國事,貪圖享樂,此其罪一也。”
“施行黨錮,以宦官誅殺士大夫,此其罪二也。”
“十常侍朋比為奸,縱橫朝堂之上,並尊不全之人為父為母。辱沒高祖血脈,此其罪三也。”
“陛下施行宦官政治,巧立名目搜刮錢財,甚至賣官鬻爵,此其罪四也。”
說到此處,馬日磾神色發狠,朝著劉宏厲喝,道:“陛下在位之時,太平道暴亂,天下不靖,百姓流離失所,此其罪五也!”
“陛下有其罪五,當下罪己詔,以示罪天下。”
……
聽到馬日磾的話,嬴斐一陣驚訝。他沒有想到,馬日磾如此牛叉,真的什麼都敢說。
“主公,太傅已生死志矣!”
猛然間聽到郭嘉之言,嬴斐眸子一閃,其望著馬日磾,眸光中滿是震驚。
今日事已至此,一旦馬日磾死於此地,那怕劉宏再強勢,其也無法再打壓三公九卿這一系。甚至於,經過馬日磾的死。更是會引起天下百姓同情,與九州世族的徹底聯合。
嬴斐望著垂垂老矣的馬日磾,心裡嘆,道:“好厲害!”
“哼。”
就在嬴斐感嘆之際,一道冷哼聲炸裂,劉宏猛的站起來,朝著朱雀大街上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怒喝,道。
“朕繼位於幼時,以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及司徒胡廣功最甚。其族人加官進爵,從此竇氏外戚權傾一時。然,朕不過是一介傀儡爾。”
劉宏袖袍一擺,厲喝,道:“不誅黨人,朕不以為天子,不殺竇武,朕就是下一個質帝!”
劉宏的怒喝,猶如天雷滾滾,令天地一片寂靜。此時此刻無論是三公九卿,還是數萬百姓,皆神色忐忑。
天地一靜,劉宏冷冷的盯著馬日磾,厲喝,道:“三公九卿擊鼓鳴冤,太傅今日欲學霍光否?”
霸道至極的質問,在天地之間傳蕩,其聲令袁逢等人色變。霍光廢劉賀,那是因為其權傾朝野,更有託孤遺命。
而今日,三公九卿雖成聯盟,卻其內利益各不相同,馬日磾之威,遠遜於霍光,更何況劉宏手持北軍,更是強於劉賀。
隨著劉宏的質問天地之間,落葉可聞。鳴冤鼓響,一時間反倒令三公九卿到了進退不得的地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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