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軍隊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郭嘉雖不清楚槍杆子裡出政權這句話,但是其想法確是相同的。
郭嘉崇尚暴力,喜歡單一。
其認為能武力解決的,就不要用腦力。畢竟,武力是最簡單粗暴,最為有效的一種。
其一介文人,卻反其道而行之。在這個璀璨的漢末,不得不說,郭嘉就是一朵奇葩。
“嗯。”
聞言,點了點頭。嬴斐思考了半響,其眸子裡光芒大盛,道。
“此事暫且擱置,容後再言。”
……
故秦遺族之事,複雜而亂,一下子根本無法捋清楚。更何況對於此,嬴斐並不著急,其打算晾一陣再說。
“諾。”
郭嘉斜瞥了一眼,心中念頭千轉。對於嬴斐突如其來的舉動,其略微有些不解。他覺得這一時刻,嬴斐不再鋒銳。
此時此刻,嬴斐沒有了當初的銳氣。就像一個中年人一樣,變得雍容大氣。
郭嘉眸子深處,掠過一抹遺憾。其瞥了一眼,神色變化莫測。對於郭嘉心中想法,也是知曉一二。
當年之鋒銳,不複存在。
這是因為,以前嬴斐一名不值。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沒有絲毫多餘的價值。
人在落魄之際,自是願意拼命。而此時此刻,嬴斐貴為西域大都護,食兩千石,麾下軍十萬。
正式成了一個標杆性勢力。可以說,這一刻,嬴斐家大業大,將其拖累住了。就算他欲拼命,其身後的勢力,也不會願意。
……
大水肆虐,連天敝日。
大河之水,滔滔不絕。自嬴斐等人撤離之後,水位逐漸上漲。漫天大水中,朝陽縣城,就像一座水中城市。
“渠帥。”
站在城牆上,望著城下的渾水。趙四年,虎目中一抹抹冷意肆虐。
“何事?”
坐擁愁城,這一刻,趙四年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木筏已妥當,請渠帥移步
。”
黃巾小校,朝著嬴斐,道。其神色恭敬,頭上黃巾隨風而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