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王二拱手離去,身影越來越遠。孫一同時下令,道:“李大虎。”
“將軍。”
瞥了一眼李大虎,孫一眸子一頓,道:“由汝領大軍,自東向西,搜尋門板、柳條等物。”
“諾。”
……
大水肆虐,不斷的集聚。趙四年等人,也是沒有辦法。強攻無法,步卒難走。唯今之計,唯有學嬴斐之策。
乘木筏逃離,先離開朝陽城這個死地。
“走!”
趙四年瞥了一眼孫一兩人,其語氣森冷。一抹不甘心,充斥整個胸膛。事到如今,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走!”
到了這一刻,事關生死。王大等人之間的隔閡,一下子深藏。此時,眾人齊心,一心一意為了活命。
……
木筏順水漂流,一下子遠去。其聲勢浩大,有一股輝煌威勢。七千多木筏,在暴虐的大水中,相互爭流。
這正是百舸爭流,只求一線生機。
“主公。”
一艘比較大的木筏上,嬴斐與郭嘉,並肩而立。望著渾濁的河水,郭嘉靈氣十足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了悲天憫人。
“嘶。”
這是一種別樣的震撼,就像大冬天,牡丹花開的驚豔。一代軍事家,謀略大家,其機辯百出,智深似海。
這樣的人,內心就該是冰冷的。數萬生命,在其眼中不過一草芥耳。
然而,正是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嬴斐別樣震撼。
“奉孝,何事?”
語氣一頓,嬴斐轉頭,道。木筏隨水而走,高低不定,正在左右搖晃。
“水淹之計,頗有成效。然,大河改道,千乘平原上,無數百姓必將流離失所,家園破壞,無一家為。”
“主公,我軍之需要,皆足。”郭嘉目光如炬,緊盯著嬴斐,道:“可否遣軍士,以通河道,分流之!”
聞言,嬴斐心裡一嘆。與郭嘉一比,自己太過於不擇手段了。
一直沉默著,頓了片刻,嬴斐眸子一閃,笑,道:“不必。”
轉過頭,望著大水奔流的源頭,解釋,道:“大水肆虐,其自河道洩下。”
“初奔流急喘,然,南河道一過,則河道無限制放寬,大水滔天之勢,一下子被卸去。”
“朝陽縣城,大水最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