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怒喝,手中傳國玉璽應聲落地。清脆的聲音,猶如戰場之上,一陣戰鼓。
文武百官,俱震。
特別是袁逢,眸子裡忐忑不安。到了這一刻,其心裡泛起了一絲苦澀,他終於是忘了。
野狼雖溫順,卻不一定是綿羊。
而劉宏看起像一隻綿羊,但其骨子裡,是一實質性的野狼。百官俱靜,這一刻滿朝文武,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一股淩厲的殺機,滔天而起。自劉宏眸子裡射出,席捲整個未央宮。
文武百官,俱是驚恐。
“太傅,汝之言若何?”
眸光一冷,劉宏抬起頭,盯著馬日單,道。語氣極其不滿,大有一言不合,大開殺戒的之意。
馬日單聞言,眸子一縮。朝著劉宏拱手,道:“陛下,其兵出陽關,開疆擴土,理應重賞,以安其心。”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
馬日單與嬴斐不合,眾臣皆知。今日其不落井下石,反而求賜重賞,這種反差,讓文武百官不解。
“嗯。”
劉宏點了點頭,兩者的齷齪,他不想理會。其一腔熱血,試圖光複大漢。一切皆可棄之,只要嬴斐,為其效力即可。
更何況,君王之道。首重於衡,只有兩者之間,有矛盾,有齷齪,劉宏才能安心坐於未央宮,號令天下。
“今朝野無事,當議之。”
劉宏眸子一閃,不給任何機會。直接下令,將這件事決定了下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陛下,此事不可。”
袁逢瞪了一眼,馬日單。內心深處的憤怒,猶如一道火焰,越發炙熱。袁家與嬴斐勢不兩立,其仇大於天。
今日嬴斐戰功赫赫,對於袁逢來言,就是威脅。一旦假以時日,嬴斐成長至斯,對於袁家,將是最大的禍患。
一日縱虎,數世之患。
袁逢縱橫三朝,自是清楚無比。其對於局勢之認知,把握至毫巔。
嬴斐其才,震驚天下。文可七步成詩,武可開疆擴土。這樣的人,潛力十足。更何況,此時此刻,有劉宏的力捧。
其的崛起,已不可阻擋。
對於此,袁逢自是不滿。唯今之計,只有盡量動用一切力量,阻止嬴斐崛起。只有這樣,其心方安。
“哼。”
一聲冷哼,劉宏眸子裡射出一道鋒銳,死死的盯著袁逢,道:“太僕,此言何意?”
殺機滾滾而起,猶如實質,在未央宮內肆虐。一股龐大的壓力,直面而來。袁逢頭更加低了。
直面壓力,讓其神色凝重,一直都在苦苦堅持。一國之君的殺機,簡直如同滅世一般,凜冽而鋒銳。
袁逢眸子一變,朝著身後點了點頭,道:“臣之意,皆為國矣。”
“請陛下明察之。”
“請陛下明察之。”
……
袁逢話落,幾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在寂靜的未央宮中,如同炸雷。
逼宮。
以文武之勢,強迫劉宏改變主意。這一刻,未央宮內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文武百官,皆面色難看。
其可守望相助,亦可共同進退。但不代表,他們願意直面劉宏。一國至尊,再如何傀儡,皆有其勢。
一旦劉宏怒起,必將是滔天血河,滾滾人頭落地。文武百官,會有一部分人,葬於黃土。用其血染紅未央宮門,驚醒世人。
ps:今日侄女抓周,多話不說,第一更送到,繼續第二更。從明天起,恢複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