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拍馬離去,消失於群山。嬴斐與閻象下馬,收拾來幹枯樹枝,引火而待。
“主公。”
“子歇?”
坐在火堆旁,松樹枝霹靂吧啦作響。嬴斐瞳孔裡,倒映出火焰,平添一絲妖異。片刻之後,道。
連續三日,接連不斷的趕路。讓其身心疲憊,滿心憂愁,嬴斐連話都不想言。
“雖敗,然,根基未傷。主公,莫過憂之。”
心裡糾結了半天,閻象開口道。嬴斐是當局者迷,遠不如閻象看的清楚。典韋雖敗,其敦煌本部兵馬,未損。
有郭嘉在,敦煌自可無憂之。
且典韋雖然深受重傷,卻非無藥可救。看似一團亂的局勢,撲朔迷離,但是仔細分析就會發現,這些都是表象。
兩萬大軍在,敦煌就在。典韋不死,就有再起之時。看似風雨飄搖,實則除了典韋重傷,嬴斐絲毫未損。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氣,朝著閻象,道:“子歇此言有理。”
點了點頭,嬴斐並未多語。閻象所想不假,但是他終究非嬴斐,想法不全。這一次,徵兵五千,以兩千匈奴騎兵為基,混以三千羌騎。
如今大敗而歸,作為敦煌郡守,嬴斐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對羌人與賀蘭戈的解釋,不然,敦煌即時不穩。
郭嘉之所以,傳信速回。甚至於不惜動用,剛成立的黑冰臺,一切原因皆於此。
“霹靂吧啦。”
金黃色的兔油,滴落松樹枝,火星四濺,一股肉香味撲鼻而來。
肥嫩可口的兔肉,嬌豔欲滴,惹人口幹。一整隻兔子,三個人分而食之。雖無鹽巴,仍覺得滿腹鬱香。
一夜無話,三人就地而眠。在這荒郊野外,度過了一宿。天色將明,嬴斐一軲轆兒就站了起來。
“汝一夜未眠乎?”
一軲轆兒起身,映入眼簾的便是蕭戰通紅的眼眸。神色一變,嬴斐心裡劃過一道暖流。
徹夜未眠,只為守護。
“屬下無礙。”
蕭戰笑了笑,道。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怎麼也隱藏不去。嬴斐瞥了一眼睡夢安然的閻象,道。
“換本將來,汝立即休息。”
“主公。”
蕭戰正欲爭辯,嬴斐眸子一冷,道:“這是命令。”
“諾。”
蕭戰虎目一閃,一抹感動隱藏於眼眸深處,轉身倒地而寐。嬴斐星目一挑,守著兩人。
這一幕,猶如一道暖流。讓嬴斐緊繃的神經,有了一絲鬆懈。心裡湧起一抹自信,有蕭戰這般人在,他嬴斐就不會敗亡。
困難只是一時的。
星目裡掠過一抹精光,嬴斐鋪開地圖,仔細察看,尋找著破局之策。此刻,他們已經出了豫州,距離宛城只有一步之遙。
“張繡。”
目光如刀,死死盯著宛城。嬴斐神色一閃,呢喃道。宛城,嬴斐能夠記住它,全因曹操與張繡的宛城之戰。
“呼。”
吐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想法。眸子裡射出驚天鋒芒,此刻宛城,毒士未至,張繡還是個小夥子。
佔據宛城,根本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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