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狼雖然心懷仇恨,但是其有一絲理智尚存。騎兵訓練,不同於步兵。建立一支驍勇善戰,紀律嚴明,如臂使指的騎兵,需要無數個日夜。
雖好戰,而猶能忍。
看著隊形整齊,方陣森嚴的軍隊,盧狼突然有些羨慕魏良了。魏武卒雖天下無雙,戰力驚天,但是其終究是步卒。
只要操練得法,一月可見其形,二月可塑其魂,三月可凝其心,成其軍。
四月之後,就可以持之縱橫天下了。但是騎兵,四個月只能操練出一支騎著馬的步卒而已,距離一支騎兵,一支精銳,還差的很遠。
“呼。”
吐出一口氣,盧狼將跌宕的心情壓下,朝著操練中計程車卒道。
“停。”
正在前進的隊伍,戛然而止,猶如一輛極速前進的火車,拉下車閘。盧狼目光犀利,淩厲無比的朝著底下計程車卒道。
“全軍收拾行裝,三刻鐘後開拔,進駐淵泉。”
“諾。”
千人高呼,聲震長空,在城南大營形成一漣漪。盧狼看著氣勢勃發計程車卒,心裡豪氣頓生。
盧狼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訓練出一支神擋殺神,佛擋誅佛的精銳。自己也能夠憑之,報仇雪恨,成為嬴斐手中的一把利刃,封侯拜將。
……
冥安縣,一片寂靜。
魏武卒接替鐵甲,成為了冥安縣唯一的武裝力量。四門皆被其守,壁壘森嚴。城北,魏武卒大營,氣氛凝重。
冥安縣內,兵馬調動。如此大的動靜,魏良自是有所耳聞。看著一萬新兵蛋子,魏良眸子裡爆發出驚天鋒芒。
此刻他們都是新兵,他有信心在最短時間內,操練成一支攻城拔寨的精銳。魏良心比天高,自是打算重現先祖榮光,領魏武卒從西北大地走出。
以摧枯拉朽之勢,擊破所有敵,成就魏武卒之名。
“校尉大人,都護府使者找汝,已至營外。”親兵林三峰進入大營,神色恭敬的道。
“繼續操練,本校尉去去就來。”魏良冷喝一聲,轉身離去。如今時間緊迫,容不得其放鬆。想要魏武卒盡快成軍,只能抓緊時間操練。
“諾。”
走出大營,魏良神色一凜。看著孫德仁神色有些恭敬,多少年的貧苦生活讓其圓滑無比。魏良在為人處世上,比盧狼高出不止一籌。
“良,見過使者。”
魏良的神態,讓孫德仁一愣,隨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任何人都一樣,喜歡被尊重,孫德仁也不例外。
更何況,魏良乃一軍之將,將萬餘人。戰國之時,名將吳起的後人,魏武卒的傳承者。孫德仁笑了笑,朝著魏良道。
“大都護有言,令汝鎮守冥安,操練甲兵,以待其歸。”
言畢,轉身便去。他們之間沒有交際,日後更不會有。無論是孫德仁還是魏良,都有自知之明。
孫德仁明白,他與魏良交好,會觸犯嬴斐的忌諱,踏足其的底線。閱人無數的他,自然是明白,上位者最忌諱手底下,相互交好。
魏良神色自若,眸子掠過一抹精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孫德仁離去的方向,心裡波瀾起伏。多年來的閱歷,一眼就看穿了孫德仁的忌諱。
這也讓魏良一驚,先祖之死,就是因為猜忌。幾百年過去,他不想步吳起後塵,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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