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微微一點頭,打馬前行。眸子裡閃過一抹思量,這個時候的徐庶可不再是隻知道持強鬥勝的少年,而是日夜不停,學習韓非子一個月餘的徐庶。
在馬上馳騁的徐庶,就像一頭初露崢嶸的雛鷹,已經有了博擊天空的野望。
“駕!”
嬴斐嘴角一笑,露出一抹崢嶸。徐庶雖然變化很大,但是這一個月,嬴斐也沒有白過。他比一個月前更加自信,更加的銳不可當。
猶如一把出鞘的絕世神鋒,散發著褶褶光輝,誓言要把天捅破。
一身黑色錦袍,金色的邊紋透露出絲絲高貴,少年劍眉鷹目,一副梟雄之相,渾身充斥的自信越發高漲。
可以說洛陽城,甚至於大漢的朝廷猶如一把鐵錘,加速了嬴斐的成長。特別是這一次與袁術袁逢的交鋒,讓嬴斐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自私自利這是一個殊榮,一個只有梟雄才可以背負的殊榮。一個合格的梟雄就應該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獨裁,霸道,慾望強大,卻又理智。
馬蹄蹬地,掀起一塊塊泥土,在官道上散落。兩個人騎著馬,猶如勝利歸來的騎士,歸家心切。
路道上的商賈拉著貨物,老農深望著成熟了的穀子,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而官道上疾馳的二人,帶起一陣風塵僕僕而去。
“老爺,嬴斐與徐庶出城向東去了。”
在袁家主院,一個渾身充滿陰森氣息的男子朝著袁逢彙報。此人目光森森,渾身上下盡是黑色,一看就知道其常行走於黑暗中。
“嗯,時刻監視。”
黑衣人隱去,袁逢的臉上神色變幻。良久,轉頭對著身後的管家道:“通知本初,公路,前來書房。”
“諾!”
袁安轉身而去,他清楚袁家遇到事了。不然的話,袁逢是不會同時將袁術與袁紹召集而來。
袁術與袁紹就像袁家的養的兩只蠱,一直在分開培養。只有培養出最強的那個,才能帶領著袁家繼續輝煌。
“紹見過叔父!”
“術見過父親!”
兩個氣度過人,面容俊秀的青年朝著袁逢行禮,待袁逢示意之後,飄然落座。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又將臉側了過去。
由此可見,兩個人的關系惡劣到了何種地步。距離袁逢等人想象之中的兄友弟恭,隔了十萬八千裡。
“對於此事你們怎麼看?”
袁逢目光犀利,盯著袁紹兩人,希望可以聽到不同的見解。這是一場表態,也是一次考核。
在場的三個人都清楚,袁逢是裁判,袁術與袁紹各為對手。
“唰!”
四隻眼睛全部看向了袁術,此事因為其而起,理應由其先說。察覺到兩個人的目光,袁術眉頭一皺,想了一下道:“不就是一個落魄小子麼,讓他消失便是。”
說話的同時,袁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平淡的話語間殺機四溢。袁逢聞言,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朝著袁紹道:“本初你覺得如何?”
“叔父,不可!”
對著袁逢搖了搖頭,袁紹否決了袁術的提議。無視袁術的怒視,迎著袁逢期待的目光,臉色凝重的說道。
“如今整個洛陽都知道公路與嬴斐結仇,一旦嬴斐出事,最大的嫌疑就是我們。”袁紹看著袁逢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叔父,昨日嬴斐與紹割袍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