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先知之名,內心深處的這份煎熬,這份無法言說將嬴斐壓的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任何一種事物的改變都是有一定的積累與時間去鋪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不勞而獲。如今的嬴斐沒有了往日的精明,鑽了牛角尖。
“公子,有客來訪!”
嘆息而不知何處,嬴斐這個時候心情是複雜的,無法言說,不可名狀的,就在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聽到了門口孫德仁的聲音。
“請進來!”
“諾!”
有客來訪,這倒是讓嬴斐有些疑惑。他來到洛陽城才不過三天,除了曹操與袁紹之外再無交往。有客,真不知道這個訪客是誰!
徐庶到來自是無需稟報,曹操與袁紹二人孫德仁認識,此刻卻隻字不提,那麼這就只有一個解釋,來者孫德仁不認識。
大廳中。
兩壺酒飄香,一個青年正坐,姿態雍容華貴,面容俊秀,開合的眸子甚是有靈氣。嬴斐知道那是智慧的象徵,有言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透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知曉很多事,除非那種絕世梟雄,在不受刺激下可以欺騙人,其他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深深的看了一眼來者,嬴斐眸子閃了閃從對面從容的坐下,提起酒壺將酒杯一一填滿,舉杯笑道:“先生請滿飲此杯!”
“請!”
來者從容不迫,微微一笑飲下了酒。一臉笑意的看著嬴斐,那靈動的眸子裡複雜無比。
有驚訝,有意外,有欣慰……不足以是!
“公來此,何意?”
等不到對方開口,佔據主場優勢的嬴斐只好出口詢問。實在是此刻嬴斐心裡煩躁,懶得比墨跡,直接單刀直入,直接了當的開口了。
“無它,為汝而來!”
依然如先前的風輕雲淡,彷彿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令他動容視之。嬴斐看了一眼來客,眸子裡閃過一道古怪。
“既然為我而來,請言目的,斐有它事,不便待客!”懶得墨跡,此人人畜無害的笑容與那股風輕雲淡,讓嬴斐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裡的憋屈。
加上原本就心情不好,嘴角一動,圖窮匕見,意思明擺著,你說不說,不說,你就走。
這等於是對來人下了最後通牒,聽到嬴斐不善的語氣,青年終於露出了一絲苦惱對著嬴斐點頭道:“十年不見,當年的小屁孩如今已是這般強勢!”
“入城三天,先是結交洛陽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袁紹與曹操,其後蔡府七步成詩驚動天下,今日劍指袁術曰敢否?”來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對著嬴斐道:“若是你母親得知會很開心!”
“你是?”
來人越說越亂,嬴斐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必然與自己的母親有關系,最少也認識。
聽到詢問,青年苦澀一笑,懊惱道:“說起來,你應該喊我一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