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嬴斐的理想中,那個人選不是糜竺就是甄逸。三國裡面商人無數,最讓嬴斐看上眼的就這兩個人。
但是嬴斐心裡清楚,這不可能,至少目前不可能。糜竺雖然與自己有一面之緣,且賜於自己百金,但是家大業大的糜竺是不會輕易壓注的。
更何況如今天機不顯,黃巾未起,諸侯攻伐的時代還沒有開啟。另一個更加的不可能了,甄逸與自己從未謀面,又豈會因一語之言而輕易下了賭注。
無奸不商,這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根本不是嬴斐這階段可以招攬的,於是嬴斐便將目光投向了孫德仁。
孫德仁雖然才智不及糜竺,但是勝在好控制,且不像糜家與甄家那般家大業大。嬴斐看著孫德仁的眸子越發柔和,從這一刻起,嬴斐不在當其是一個聘請的掌櫃而是可以發展的自己人。
“老孫你的辦事能力,本公子還是很放心的。”拍了拍孫德仁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嬴斐眸子裡閃過一抹得意,看著孫德仁道:“老孫以後不要叫我老闆,這個天然居從今天起只有一個老闆,那便是你孫德仁!”
語氣認真無比,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
“老闆,這……”
“老孫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出任天然居掌櫃根本不可以,更何況你比我更適合做這個掌櫃。”嬴斐第一次在孫德仁面前這樣認真,一股磅礴的壓力如海浪猛然沖了下來。
“諾,公子!”
半刻鐘,整整半刻鐘時間過去了。孫德仁終於在這一輪交鋒中敗了,接受了嬴斐的全部要求。
口中的稱謂也從最開始的老闆變成公子,老闆只是一個交易,而公子則視為下屬,一個稱呼的改變往往代表著選擇與心態。
公子是一個源自春秋時期的稱呼,《儀禮·喪服》中稱“諸侯之子稱公子。”《詩·周南·麟之趾》裡這樣說:“麟之趾,振振公子。”
由此可見公子這兩個字帶有濃濃的敬意,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擁有的。如今孫德仁口稱公子,其實也是一種選擇。
他見識過了嬴斐的才華,出口成章不帶絲毫華假,而且他可是聽到過洛陽城裡人對嬴斐的尊敬。而且方才嬴斐可是去參加蔡邕的詩會,由此可見他的公子未來如何光明。
商人逐利,孫德仁自從見識到了嬴斐的不凡,其心態就已經開啟了變化。
交談了一會兒,初步的拉攏了孫德仁。嬴斐便是解下衣衫倒頭就睡,今天實在比較忙,十分的累人。
無論是七步成詩亦或者後來的徐庶拜師,這都消耗了嬴斐很大的力氣。又是飲酒作樂,又是相談甚歡,反正嬴斐從早上出門到如今才算休息了。
那種累是深入骨髓,隨著靈魂而各處蔓延。要不是為了徐庶的大事,嬴斐才不會如今辛苦而不訴。
時間如同油燈,一點一點的消失。當開始時微不可查,到後來一眼就能看出,時間當真是一把殺豬刀!不知不覺,便已經憂傷了一個季節。
一夜漸漸過去,床上的嬴斐睡的安穩妥當。一點也沒有蘇醒的跡象,往常這個時間段,嬴斐已經在院落裡一個人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