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一揮馬鞭,健壯的駿馬撒開四蹄狂奔,一溜煙兒消失在了灰塵中。
健壯的良馬,充足的錢財。嬴斐這一次上路腰桿挺直了不少,按照馬匹的速度,嬴斐最遲可以在下午趕到長社。
“大哥,你為什麼?”目送嬴斐離開,糜芳忍不住對著糜竺開口。方才嬴斐在場不好意思開口,如今其已遠去,糜芳也沒有了忌諱。
這不僅是糜芳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的心聲。轉過頭打量了眾兄弟一眼,深深的道:“相信為兄的眼光,此子不凡,是金子終歸會發光的。”
其實有一句話糜竺並沒有說出來,留在心底徘徊。那就是他糜竺不差那一百金!
糜竺作為一名商賈,他是有夢想與追求的。他的奉呂不韋為偶像,在糜竺看來,政治投資才是最高收的生意。
與未知的回報相比,一百金什麼都不是,太渺小了。
當初呂不韋以錢財助嬴異人回國,呂嬴共天下。呂不韋封文信候,任丞相,成為千古一帝的仲父。
這便是人生贏家,在糜竺心裡。生意做成呂不韋這樣的才算是成功,此刻的自己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劉備走投無路的時候,糜竺才會嫁其妹,資其金,送其人,鼎力支援。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商賈的投機心理。一次投資風險於零,回報遠遠超乎期待。
“我們也走吧!”
“駕!”
這是一段插曲。此時此刻的嬴斐已經走出好遠,有了錢,嬴斐第一時間便受不了自己的這身破舊衣服了。
漢末的天空湛藍,沒有大氣汙染。有了錢,有了馬,而且母親也託糜竺贈以金。這個時候的嬴斐心情大好,突然有了作詩的沖動。
“大野龍方蟄,中原鹿正肥。獅兒正年少,跨馬長社行。”
嬴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首詩前兩句來自袁世凱。表達了對中原江山的窺覬,以龍自喻,野心由此可見。後兩句,是嬴斐自加。
“啪、啪、啪,好詩、好詩。”
就在嬴斐讀完之餘,一陣鼓掌聲傳來。爽朗的笑自身後響起,嬴斐轉頭對著來人拱手道:“信口胡謅,兄臺莫要見笑就好。”
“莫要謙虛,某不說虛言。”
青色儒衫,腰懸鐵劍。面容俊秀,英氣勃發。此人最令人矚目的則是那一雙靈氣的眸子,靈動,狡黠。
“在下嬴斐,見過兄臺。”
拱手見禮,朝著來人道。嬴斐的眸子閃爍著精芒,他覺得這是個人才,值得交往。
“哈哈,在下徐福。”眼珠子一轉,朝著嬴斐問道:“兄弟這是打算去哪兒?”
“長社。”
“哈哈哈……那可巧了,某家也往長社,正好同去。”
徐福十分健談,兩個人在馬上聊的很是開心。半刻鐘後,嬴斐的眸子越來越亮。透過這半天的旁敲側擊,他終於發現,眼前的少年就是徐庶。
徐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