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顧念樂了起來,倒是戳了一下她的心事,搖搖頭:“說實話,我倒是有這個心思,但是我還真不能。”
何平戈這道奇怪,手上的力度沒有減弱,一輕一重倒是也很舒適:“這是為何?”
顧念嘆氣道:“他手底下那些兵不是擺著看的,就算是這些司令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也會打著忠義的旗號過來圍剿我,這是他們早就想做卻沒有理由的事情。”
何平戈對這事所知不多,顧念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了嚴重性,不由感嘆自己所想的太過天真:“這事張振業也清楚?”
顧念睜開眼睛撩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為他敢放人?”
何平戈被顧念這眼撩的心中一動,竟是漏了一拍似得。
顧念見他神情奇怪,有點好奇道:“怎麼了?”
何平戈倒是沒說自己是看著顧念失了神,只是搖了搖頭笑著打趣道:“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唱了這麼多年的英雄救美,竟是也親自看著一回。”
這麼一句話倒是說的顧念高興了起來:“沒錯了,英雄是真英雄,美嘛。”
顧念拉長了聲音去看何平戈,上下打量,做出一副眼高於頂的高傲模樣,而何平戈也是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受壓迫的小媳婦樣。
顧唸的功力自然不如人家這個專門唱戲的深,一個沒忍住,就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了頭道:“美也是真美。”
何平戈輕聲的喊一聲:“司令。”
“嗯?”顧念有點迷惑的抬眼去看何平戈,然後就看到何平戈俯身下來,在自己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又涼又輕,沒等顧念回味呢,就沒了。
但是這個吻來的太突然,顧念也沒點心理準備,竟是也弄了個面紅耳赤的。
媽蛋的,顧念把臉埋進了何平戈的衣服裡,心裡偷偷的罵,怎麼回事,這麼大個人了,搞的親了一下就跟第一次談戀愛似得。
然後顧念又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
這滋味太好了,怎麼就沒早點遇見何平戈呢,這比糖還好吃呢。
這次去之前,顧念就下了命令,叫一救下人來,其他的都不用管,直接走就是了,這些兵也是實打實的聽話,客氣都不帶客氣的,真的一救了人就撒丫子跑了,跑的還挺快的,等何平戈和顧唸到家的時候,陸清遠等人已經在客廳裡坐著休息了。
陸清遠之前只知道何平戈是自己的師侄,卻不知道顧念是什麼身份,只是從氣勢和排場上看,就知道身份一定不低,所以倒也沒有託大,只是坐在了客位上。
陸清遠做的是客位,其他徒弟自然不敢和他平起平坐,索性就直接坐在地上了,顧念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個,再加上這些人都被關了不少時間,其形象自然也好不到哪兒裡去,所以看起來,很有一點,丐幫聚會的感覺。
顧唸的這個客廳從她住進來,就沒有過這麼多的人,驟然一見著塞得滿滿當當的,竟是有一點恍惚。
陸清遠此時有茶在喝,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一聽外面有聲,便起身向著顧念與何平戈鞠躬抱拳道:“多謝相助。”
陸清遠這麼一動作,他的那些徒弟也都跟著一起,齊刷刷的倒了一片,顧念看著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只得一邊嘆氣一邊叫人把人都扶起來。
至於陸清遠嘛,顧念則是親手去扶的,別的不說,光是憑借陸清遠對兄弟這個仗義勁兒,顧念就已經十分欽佩他了。
顧念素來不會說什麼軟話,現在也是一樣,扶著陸清遠的肩,硬邦邦的給出一句:“我不是幫你,我是幫他。”說著,對著旁邊的何平戈示意了一下。
何平戈這時候正忙著把身邊的人都扶起來,此時忽然被點了名,忙轉過身來看,給顧念遞過去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後,扶著陸清遠回了原位坐下。
陸清遠見何平戈便有點自然而生的親切感,所以倒是也不拒絕他的動作,只是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叫什麼?”
顧念自個去了主位坐著,倒是也不管他們了,何平戈在陸清遠身旁的客座坐了半個身子以示恭敬:“師伯,我叫何平戈,是師父取得名字。”
每次提起師父,陸清遠的眼神裡總會流露出一些彷彿是懷唸的樣子,他笑了笑:“何以平戈,以何平戈。”
何平戈的名字大多數的人一聽,便想到的是和平鴿這種鳥,但是其實陸清遠說的,才是當初眉公子起這個名字的意思。
即便是相隔了二十幾年,可是陸清遠,卻也仍是這般熟悉眉公子,那麼在以前,這兩個人的關系深厚,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