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也是沒少經歷過這些事的人,對於這小小的挑釁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甚至很有閑心,優哉遊哉的走上了前去,將腳踏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腳踝上,慢慢的使力踩壓:“你們如果不說的話,還不是想吃些別的苦?”
那個人的腳現在正被架了起來,顧唸的這麼一踩,他哪裡頓時如同骨折了一般的痛起來。
可偏偏骨折還是爽利些的一次而就,可顧念著,卻是如同貓捉耗子一樣的慢慢玩弄。
那人疼的冷汗直冒,手也發起抖來,似乎是忍耐不住了,他開始嗚嗚的叫著想要吐出嘴裡的布來。
他這樣子,倒似乎是準備招了的樣子。
顧念見此,便鬆了腳,轉去那人身前去等著答案。
可是卻見那人好不容易的緩過氣來,竟是口齒研磨,似乎是赴死一樣。
何平戈平素的戲裡話本子也沒少看見了,古代的時候有種叫做死侍的人,他們專門負責去做那些主子不屑於,或者不好出面的事情。
這些人都是培養的十分忠誠,哪怕是出現了失誤,被人抓著,也就只會是立即尋死,而不會吐露主人半分訊息。
何平戈只當是話本子裡有,卻沒想到在現實中也見到了。
就在何平戈暗嘆這次沒有準備,只怕是要讓那人如意了的時候,卻見顧念動作極快的捏住了人的下顎,輕輕晃動兩下就給人下巴卸掉了。
因為緊張的緣故,現在的場合稱得上的是十分的寂靜了。所以這一聲骨節脫落的聲音,不得不說還是很響的。
顧念神色淡定的看著那人的眼睛,當著他的眼睛問副官要了一把槍,然後對準了那人的嘴巴搗了兩下,那人的嘴裡就開始吐出血來,伴隨著血出來的,自然還有幾枚牙齒。
顧念滿臉嫌棄的拿手槍撥弄了地上的幾顆牙齒,就不願意再弄了,之間叫副官看看毒囊是不是藏在裡面。
張副官到底還是聰明一點,端了個茶缸子過來,泡的紅鏽色的茶水從上澆下來,倒是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那枚毒囊。
顧念側頭看了一下那個小藥丸,有點不屑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這些把戲,你們也不厭煩。”
那人被打的滿口鮮血,卻不打怵,只是道:“我們既然來此,自然是不怕死,你再問也沒有意義,不如少費些口舌。”
顧念垂眸看著他們,眼裡倒是點說不清的情緒,倒是不像發怒,反而還帶了隱隱的笑意:“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是不怕疼的卻沒有,”
一句話雖然是笑著說出口的,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卻比方才捱打的時候還要不寒而慄:“你想做什麼?”
顧念不答,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副官把他們帶下去。”
副官領命,不過動作之前他又順便把另外一個人的牙齒也打掉了,這才叫人把這兩個帶了滿口鮮血的人一併拖下去。
何平戈眼見著一切發展,卻沒阻止,只是在兩人被拖下去之後,才略帶了一點好奇的詢問:“司令,您是想做什麼?”
顧念輕輕的拍了拍何平戈的手臂,笑著道:“放心稍後便知。”
要是往常,何平戈大概也就聽顧唸的了,老老實實的等著結果了,他本來就對這些爭鬥沒什麼興趣,可是這一次,他卻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的。”
顧念略有點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略微有點皺眉道:“過程怕你不大喜歡,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何平戈心知肚明顧念是因為什麼阻止他,便笑著道:“司令莫不是真的把我當成楊貴妃了?我也是堂堂男兒,司令都不懼的事情,我怎麼就看不得了。”
顧念不叫何平戈去,倒是不是擔心那種場面他受不了,只是擔心何平戈會因為這種事對她有什麼看法,畢竟初見的時候,何平戈對她的那副樣子,她還是記著。
而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何平戈也從來沒有因為顧唸的事情而有什麼好奇,他似乎都是在可以避免瞭解這些,這還是何平戈第一次要求去接觸。
顧念略有一點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何平戈一眼:“當真?”
何平戈施施然的笑道:“自然。”
顧念短暫思索後點了點頭:“也好,這倆人險些取了你的性命,你去看看,好歹也可以消消氣。”
何平戈見顧念應允,便道:“那就走?”
難得見了他的急切樣子,顧念也覺得了兩分好笑,叫他:“這倒是不急,你先去將妝容卸了,衣服換了,要不然你這身上衣服好看的厲害,要是弄髒了也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