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萬般就緒,就差上場了。
貴妃的妝容繁瑣,和其他的不一樣,所以這光是準備的時間就要比其他的長些,珠冠上的東西並不是完全的,而是隻有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得是人自己往上填補。
這麻煩倒是麻煩了一點兒,不過這卻也顯得活泛一點。
以前的時候為了方便,珠冠就是直接一整套下來的,雖然說上妝的時間短,可是這個珠冠看起來卻有點死氣沉沉的不活泛,甚至邊邊角角的地方都無法清理到,眉公子當年為人細致,覺得這樣的東西用著不舒服,所以這才進行了改變,將大的裝飾保留,小的裝飾做成可以拆卸的,這才做出了今天的樣子。
而何平戈作為眉公子的徒弟,自然也就按照師父說的來做了。
頂了偌大珠冠,何平戈最後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是否缺少什麼,覺得一切都準備好了才鬆了口氣。
是快上臺的時間了,何平戈從梳妝臺底下一個小暗匣子裡取出了一個包裝密實的油紙包,裡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小方塊,紙包一開啟,就透出了淡淡的甜香。
何平戈當著顧唸的面前捏了一小塊兒放進嘴裡。
顧念看的好奇,便問道:“你吃的這是什麼?”
何平戈嘴裡含著糖,略微有點含糊不清的笑著道:“祖傳秘方,開喉糖。”
顧唸的眼睛在糖上打轉兒,顯然是有點不相信的:“吃了這個,嗓子就好了?”
何平戈回答倒是沒有完全的篤定,只是道:“不至於,但是可以差不多回到正常水平。”
顧念道:“你有這個東西怎麼昨天不吃?”
何平戈現在身上沉重,所以動作不大,只是略微的側了身子跟他說話:“這個只是可以緩解,但不能當做藥品治療的。”
這話說完,何平戈又笑著去看顧念,將紙包向她的方向推了一下:“味道還不錯,司令也嘗嘗嗎?”
何平戈這句話一說出來,顧念就知道自己剛剛盯著何平戈看的眼神實在是有些太明顯了,當即便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到底是好奇心應了,顧念也就伸手拿了一個小塊兒填進嘴裡。
你還別說,這東西的味道倒是真的不錯的,輕輕甜甜,入口即化,軟軟甜甜的汁水兒彷彿是溫柔的雲彩似得,輕輕的飄過喉嚨,滋潤極了。
味道真不錯。
顧念又往何平戈的小紙包上看了一眼,等到這段時間過了,就叫何平戈把這個東西多做出來一些,平時拿來甜甜嘴也不錯。
畢竟她有時候發號施令的時候也是要喊的,有時候嗓子用對了還行,要是遇上嗓子沒有用對的時候,難免是要疼上一陣子的,要是有了這東西,大概就可以好過多了。
她這邊想著,何平戈那邊也說話了:“司令要是喜歡的話,我晚些時候再多做些給司令。”
嘿,這可好。
顧念心裡高興,面上卻是一副毫無變化的樣子,不動如山的十分沉穩,開玩笑,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堂堂一個司令,居然要為一點吃食高興成這樣,她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這邊顧念想著呢,那邊何平戈已經試著開嗓了,你還別說,這小小一個方塊糖,竟是真有這麼大的神奇魔力,真的叫何平戈方才還有些啞的嗓子好了不少。
這嗓子一開,從何平戈到底下的跑龍套的,就都放心多了。
貴妃自縊這一場戲唱來十分傷情,所以何平戈也是不常唱的,但凡是要唱,比如是要提前幾天就把告示貼出來,叫想看的人不至於錯過,而這也導致何平戈每次一要唱這場戲,那場坐定然是飽滿的。
即便如此,也是會有人寧願交上全票的錢,也要自己帶著馬紮進來,聽一聽何老闆的戲。
倒也是何老闆有本事,這都累成這樣的,但是何老闆的一場戲聽下來,卻絕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值得的。
別的不說,光是顧念來了這眉縣幾個月,也還從來沒有聽過何平戈唱這出戲,想來想去,顧念見現在什麼都收拾好了,指定是不會有什麼差錯,便也一轉身,坐到臺下去了。
鑼鼓一敲,便是急急的一陣鼓點,有持旗的人連著上來了幾個,又有拿著一條棍子。是,上面綴滿七彩絲線的,這便是相當於馬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