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除去了剛開始見到這玩意的怨念之後,顧念倒是覺得這東西居然也算得上是順手,唯一的缺點就是重了一點,不過如果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寶石去掉後,應該就不要是什麼問題了。
顧念把玩著匕首,然後丟給了何平戈叫他看:“匕首如何,雖說是一寸短一寸險的,可是到底體積小,平時貼身藏著也好,隨便塞在袖口,腰間的,用的時候也方便,就算對手武功高強,要是出其不意的捱了一下,也是有的懵一會的。”
何平戈一接了這匕首也是一愣,不得不說,他在戲詞裡面,有時候為了表現華貴,也經常會形容什麼碗啊筷子上鑲了寶石,刀啊匕首上也都是寶石。
只不過這真真實實的看到這些東西倒還真是頭一次。
何平戈在這邊對著匕首觀察,那邊的顧念還在唸叨:“槍,匕首。”似乎是在做一個選擇。
正在唸叨著呢,顧念忽然彷彿反應了過來似得詢問:“比起學長槍,你為什麼不直接學火槍,拿把小的,平時放身上也不顯,我倉庫裡多的是,你只需要扣動扳機就行了。”
這個時代裡,一把槍的誘惑力不可謂是不深的,就連對何平戈也不例外。
可是琢磨了一下後,何平戈還是選擇了放棄,道:“這終究是外物,若是想要靠譜,還是得自己才行。”
其實真的要說起來,何平戈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學火槍,他總還是存著一點小心的,不想自己和那些事有太多的聯系,他是真的在全力,來幫助顧念把自己身上的危險部分摘除,他是真的想要顧念相信他。
顧念定定的盯了他一會,然後笑了道:“那就都學吧,反正咱們兩個以後的時間多著呢,你又都多多少少的有點底子,想來學的話,也不費勁。”
何平戈也笑:“我能學些東西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怕司令教著教著就煩了,到時候覺得我這學生愚笨啊。”
“何老闆妄自菲薄可不好。”顧念有意逗他,假裝認真道:“若是實在不成的話,我就學著老爺子,去尋塊刀坯子來得了。”
說起刀坯子,何平戈便是不由得想起來以前唱錯戲被打的時候來了,忙搖頭。
只不過說起這個,何平戈倒也想起來了一件事:“司令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您自打回來之後就一直把倆小孩跟咱們分開,哪怕是吃飯都不在一同,如今正是過年的時候了,倆孩子要不要叫過來一起吃?”
何平戈說這個的原因,倒是不是說想要討好倆小孩,畢竟他也沒有必要這麼做,只是覺得這倆小孩也是有點可憐的,有點像是他的小時候,連個親人也沒用,要是這個時候也把他們隔絕在外,那就真的有點可憐了。
要是何平戈不說,顧念是鐵定想不起這倆孩子了,剛開始的時候,顧念還給這兩孩子找個單獨的地方住,可是後來話都和何平戈說開了,就給倆半大孩子個丟回戲班子裡帶著去了。
吃喝倒是不愁,只是小樓這邊是進不來了,他們原本的作用,現在也是沒有的。
無論是來刺探情報,還是打算殺何平戈,或是真就是單單純純的倆戲子,他們現在也就只能待在那個小院子裡了。
其實按照顧念來說,顧念其實是不大想見到這倆人的,畢竟她一看見這倆人,就容易想起自己當時因為這倆人還打了何平戈一次。
雖然也說是有原因吧,可是想起來卻是總會不舒服。
只不過這次是何平戈提出的,顧念雖說不情願,卻也能同意,隨便的哼了一聲道:“你若是樂意叫就叫吧,我就權當桌上多了兩盆栽,只是怕你不舒服。”
何平戈得著顧唸的允許,倒是鬆了口氣的,畢竟大過年的日子,他也是希望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司令未免笑看我了,我怎麼說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了,若是和這些小孩子計較,未免也太過丟臉了。”
顧念聽得出何平戈這話明著是說他,實際上是在說自己,哼笑道:“何老闆說的有道理,就是不知道那個賭約,是誰和那倆孩子下的。”
何平戈也是沒想到顧念忙昏了頭還記得這個,好笑道:“若是張副官在的話,鐵定是要嘆氣的,您正經的事情記不住,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卻記得比我清楚。”
一提起工作,顧念就忍不住皺了眉,撇嘴的樣子像個小孩子:“張副官的聲音不如你的好聽,我聽著他的聲音,總覺得像是老和尚念經,嗡嗡嗡的,叫我覺得我如果不睡,都對不起他這麼盡職盡責的念東西。”
何平戈笑著看顧唸的樣子,為張副官打抱不平道:“張副官若是聽到這個,恐怕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了。”
顧念倒是不大在意這個,拉著何平戈到涼亭裡面坐下,長命百歲早就備好了茶水,喝起來十分的爽快:“能有什麼心情,了不起就送給你當個小學徒好了,小張吃苦耐勞,學東西也快,脾氣也好,若是肯學的話,以後不比你差的。”
顧念自打和何平戈熟悉起來,開起玩笑那可真的是沒邊兒了的,天馬行空的要命,何平戈忍不住發笑:“司令把張副官送來給我當學徒,那以後這些檔案可怎麼辦?”
反正是開玩笑,顧念倒是沒想太多,此時聽著何平戈的話,倒也覺得有點不對:“這倒是個難題。”
何平戈道:“不若司令教我武藝,我教司令識字如何?”
這話才出口,顧念就連連擺手:“算了吧算了吧,我又不真的把小張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