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之前就想說了,只不過看何平戈一直沉迷於自己手裡的東西,才一直沒說,j見他此刻理睬自己,忙道:“司令說叫您先泡茶試一試,若是沒有問題的話,好給人家工匠付錢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也不知道百歲是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不過還是麻利的應道:“好,那你稍等我一會。”
因為是冬天的關系,屋裡的暖爐上是常年煮著熱水的,何平戈從上面取下了銅壺叫水先晾著,又從櫃子底下翻了茶盤和茶葉來。
茶盤足足有半人之高,是好木頭的,所以沉的過分,上面雕了個威風凜凜的龍頭,看起來好不霸氣。
提水把茶盤澆水澆了一遍,茶盤便露出了真面目。
等到茶盤暖過了放上了桌子後,接下來就是要清洗茶具了,這個對於何平戈也不算陌生,師父喜歡喝茶,所以自己從小洗茶泡茶早就回了。
眼見著何平戈把杯子和壺一個個的從禮盒裡拿了出來,擺在茶臺上的時候,百歲還沒有什麼反應,直到何平戈要對著茶壺開始澆水的時候,百歲連忙叫道:“何老闆!”
何平戈被她嚇了一條,水倒是沒倒下去,不過也潑了一小股在茶壺上,有點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百歲似乎被嚇的也不清,嚥了口唾沫,這才問道:“您不先開啟蓋子看看裡面,從裡面沖嗎?”
何平戈聽說是這件事,便不由的笑了,道:“啊,這個啊,是我師父教的習慣,說是頭一次過水的茶杯,得先讓他喝飽了水,再管肚子了。”
何平戈這麼說著,就已經又把水澆下去了,而百歲看自己沒有攔住,也就只好側頭不看了。
說來也奇怪,這個壺的材質和其他的都是差不多的,水在上面留不住,很快就滾下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其他的東西洗過之後什麼味道都沒有,但是這個壺這樣一洗的時候,居然散發出一點茶香來。
哪裡會有這樣神奇的事,何平戈帶了一點好奇把壺蓋子開啟,結果才剛剛一開啟,就看見了裡面已經泡發了的茶葉裡,夾雜著一點紅繩。
這茶葉算是廢了,何平戈也不打算喝,只是這個紅繩倒是有點意思,何平戈把裡面的茶水倒幹淨了,茶葉也掏出了一半,這才扯著紅繩從裡面把東西拉了出來。
入目所見的是一塊包裹著金飾的玉佩,咋見之下只覺得陌生,可看久了,又覺得有點眼熟了。
何平戈這會兒也不顧上茶水不茶水的問題了,將那玩意臨近眼邊一看,不由的“咦。”了一聲。
本來挺好看的紅繩現在掛著點點滴滴的茶湯,百歲有點接受無能的扭轉頭不去看,知道聽著何平戈這聲,才轉過了頭來。
百歲倒是不愧是顧唸的人,這會已經把情緒調整好,開始和何平戈解釋道:“這是上次您給司令帶著的平安符,然後它上次救了司令一次就碎了,司令一直說是要想補好了還給您,但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手藝人,剛好這次做杯子那家的女掌櫃是個首飾方面的個中好手,所以就送給她補了一下。”
何平戈這才想起來了,自己曾在顧念出去的時候把這枚玉佩給了她,只不過當她再次給自己看的時候,那枚玉佩已經碎成了一堆。
當時雖然顧念說會找辦法要修好這個,但是何平戈覺得是沒什麼可能性了,再加上後來顧念根本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何平戈還以為她早就忘了,或是把這堆東西丟掉了呢。
現在看到這個,不免有點意外之喜。
何平戈拿了軟布把玉佩上的茶水擦拭幹淨,玉佩被修補的很好。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那些巨大的裂痕沒有了,一些無法修複的裂痕,也被她巧妙的利用金飾給掩飾起來了。
玉佩雖然不如以前那樣的簡單大方,卻多了一些精巧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玉佩,何平戈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忽然奇道:“那它怎麼在壺裡?”
百歲捂臉嘆道:“司令說要給您個驚喜……。”
何平戈忽然明白自己剛剛給茶壺澆水的時候,百歲那一臉的不忍直視是怎麼回事了:“你剛剛攔著我就是想說這個吧?”
百歲點了點頭:“是的,但是我沒想到您手太快了。直接就給倒進去了。”
靜止了兩秒後,何平戈似乎是安慰自己,又像是說給百歲聽:“還成,不是什麼大事,現在看起來更潤透些。”
說著,何平戈已經把那浸出了一點茶香味的玉佩重新擱回了胸前。
至於泡茶這件事,倒不是十分的必要,畢竟何平戈現在也看出來了,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讓自己泡茶。
送走了百歲之後,何平戈就去調整了今天的場次,將自己從本來的壓軸,換到了開場,一場結束後,便急著往家裡趕了回去。
所以當顧念頭昏腦漲臭著臉,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到了客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施施然坐在沙發上喝茶的何平戈。
自己忙到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