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戈佯作生氣的樣子,捏了顧唸的手握在手中,然後照著指尖輕輕的咬了一口。
痛倒是不怎麼痛的,何平戈的牙齒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顧唸的手指就離開了,於是某位色膽包天的顧司令,不但不肯配合著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來,甚至還故意的把自己的手指湊近何平戈幾分,去摸了摸何平戈那柔軟的唇,口中還道:“小白兔咬人了。”
何平戈好氣又好笑,拿顧念又沒辦法,總不可能真的一口咬下去,索性自暴自棄的也不咬了,認認真真的親吻了顧唸的手指一下。
顧念勾了勾手指,挑著何平戈的下巴將他拉近自己,在他的唇邊吻一吻,然後笑了道:“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何平戈此時也軟和了神色,笑著道:“以後有我在司令身邊,司令也可以多開心一些了。”
顧念並不反駁,反而很認同的點了點頭:“你在我身邊,我總是格外安心些的。”
顧念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邊說,一邊無意識的輕輕揉著肩膀的,何平戈頗有些緊張的上前檢視:“司令的傷口又疼了?”
何平戈的動作熟練,顧念也放心大膽的交給他去弄,點了點頭道:“可能是稍微有點扯到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何平戈記得自己剛剛的確是有扯了顧唸的胳膊幾下的,便有點喪氣道:“都怪我。”
顧唸白了他一眼,伸手屈指敲了敲他的腦袋:“這種事你有什麼好搶的,明明是我先調戲你的。”
說起這個,何平戈就啞了音兒,隔了一會兒才道:“今晚回去我幫司令上藥。”
顧念拉長了聲音,若有所思:“就只是上藥啊?”
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了,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動,顧念這麼一句話說出來,何平戈那本就粉色的耳尖,直接升級成了紅色:“對……。”
顧念看著他的樣子,故意有點不解道:“難道不順便消毒一下嗎?我覺得我現在出了汗,傷口肯定是進汗水了。”
顧念此刻一本正經的樣子,和上一刻絕對不是一個人。
何平戈明白自己這又是被顧念套路了,只好無奈道:“消毒……。”
顧念眨了眨眼還是不肯放過他,故意笑道:“何老闆,看您這個表情,您不會是想歪了什麼吧?”
像是這樣一直被動,可不是何平戈的風格。
何平戈輕吞了一口唾沫,調節了自己的情緒,這次是真的擺出了一副他以前面對那種土財主的,適當的疏離,超脫人世的表情:“顧司令這調戲人的手法這般嫻熟,也不知道是在那位公子哥的身上練出來的?”
在何平戈身上,每每顧念一提婉兒,何平戈這邊兒就矮了一截,所以何平戈這次就嘗試著改變兩個人的位置。
何平戈計劃的倒是很好,可奈何顧念不接招,一雙星眸笑出了滿眼的燦爛:“這還需要練嗎,本司令大人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這話說的,叫人有點想笑。
何平戈抿了幾次唇,卻又沒忍住,最後實打實的笑了出來,有點無奈起來:“你這倒像是個紈絝子弟的話。”
紈絝子弟算不上什麼好詞,不過顧念也不在意,還假裝一拍大腿,做出個重要決定的樣子:“為了全面支援何老闆的話,本司令打算從今天開始,努力的做好一個紈絝子弟該做的事情。”
要不然說好奇害死貓呢,何平戈在顧念這都吃了多少虧了,還是不長記性,自投羅網的送上門去,問道:“比如呢?”
顧念等的就是何平戈的這一句呢,這會見何平戈說了,她也就十分流氓樣的對何平戈使了個眼神,然後鄭重道:“調戲良家婦男。”這麼一句話說完,顧念又補充道:“不過你別擔心,本司令很專一,所以就只打算調戲你一個。”
何平戈是第一次見著顧唸的這個樣子,全程笑的不行,顧念有意逗他,假意的要抓他的手強迫他:“來,讓本司令親一個。”
知道顧念不是真的打算抓自己,何平戈也是隨著顧唸的動作左躲右閃,笑的幾乎岔氣:“司令啊,你這幅樣子,簡直像是個急色鬼。”
顧念聽了他這話,略微的一挑眉,然後手一叉腰,故作嚴肅的道:“你這麼說的話,可就是過分了啊。”
顧念這麼多年下來,別的沒學會,就這個唬人的本領還行。
何平戈開始還以為顧念是在玩笑,可隨著顧唸的話音落下,何平戈居然也有點懷疑自己的這句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
顧念平時的性格的確是大大咧咧,不在意許多事情,所以這才讓何平戈有時候的玩笑有點沒輕沒重,但是現在看起來,自己說的那個詞,哪怕是用在男人身上,都有些不大好。更何況顧念只是個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