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婉兒便也不再假裝,只冷冷的問道:“我幫你的話,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張振業道:“我記得顧念剛過來的時候,何老闆是被強迫著住進了顧宅吧。”
這件事婉兒依舊歷歷在目,她當時和是個還為此吵了一架,但她卻不明說,只預設了張振業所說的,何平戈是被強迫的這件事。
張振業接著道:“她依靠的是什麼,不過是手裡的兵力罷了,若是婉兒姑娘幫我使得顧念沒了現在的實力,你認為她還能夠用什麼來束縛住何老闆呢?”
婉兒聽他說的有理,不由的若有所思起來,張振業的聲音沉穩,宛若是要將人拉入深淵的般得的帶著惑人的魔力:“何老闆與婉兒姑娘青梅竹馬,現在雖然因為顧唸的原因生出一些間隙,可一旦顧念沒了現在的能力,婉兒姑娘又對他溫柔體貼,這孰好孰壞,難道他還分不出來嗎?”
單單只是想一想那樣的場景,就足夠讓婉兒彎起了眼睛了,她是真喜歡她的師哥,她的師哥待他也是真的好,只是顧唸的出現讓這些全都改變的,只要顧念消失了,她的師哥,肯定會回到她的身邊的。
古有老話,女子本弱,為母則強。這話不假,但讓女子能夠剛強起來的,卻並不單單只有為母。
有時候愛情,也是足以矇蔽雙眼的東西。
婉兒的神色越發堅定:“我需要怎麼做?”
張振業輕聲笑道:“很簡單,這對於婉兒姑娘來說,該是最好唱的一場戲了。”
……。
何平戈第二天是因為頭疼而醒過來的,手指彎曲頂著太陽xue揉了揉才緩解了一點。
他不經常喝酒,也沒想到那酒的後勁兒那麼大,居然直接就給他喝的斷片了,也不知道他自己的酒品怎麼樣,有沒有說出點做出點啥不應該的事。
不過看著自己一身清爽的睡在客房,想來自己就算是說了啥做了啥,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正是在想著的時候,卻聽見客廳裡傳來了顧唸的聲音:“醒了?”
何平戈倒是沒想到自己一醒過來,就能聽見顧念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由的愣了一下。
宿醉後的大腦轉的還是有點慢,過了一會何平戈才笑出聲來,聲音帶了點初醒的暗啞,卻也依然是十分好聽的,對著顧念打趣道:“我還尋思您得把我扔門外呢。”
顧念這會是閑著無聊在拆自己的槍玩,從整體拆成部件,一個個的上油擦拭好了後,再重新組裝好。
對於顧念這樣的人來說,槍的重要性,幾乎就是和命差不多了。
顧念知道何平戈不常喝酒,恐怕他晚上的時候難受,索性晚上就又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沒睡好不說,肩膀也有點疼。
這個槍也不知道是組裝了多少次,才聽著何平戈哪兒出了聲。
顧念等到現在,多多少少都是有點不耐煩的,氣哼道:“丟不起這個人。”
顧念總是個口硬心軟的人,這一點何平戈倒是清楚的很,他也能夠明白,顧念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自己一醒來就會察覺,所以他對於顧念這個口氣,倒是接受良好。
倒是顧念,一句抱怨的話結束,立馬又道:“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別跟我苛待你似得。”
明明是關心人,卻還是個不耐煩的口氣,何平戈聽的好笑,應道:“哎,行。”
說著,他就向床邊挪動想要下個床個,可是他也是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能力,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除卻外面吐過的那一次外,他半夜又斷斷續續的起來吐了兩次,導致他現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雙腳倒是安安穩穩的落了地,只是剛一使力打算站起來的時候,便是一陣天旋地轉,慌忙的拿手扶住了床頭櫃,才算是沒臉朝下摔下去。
只不過這樣的話,桌上的東西卻是嘩啦呼啦的摔了一地。
顧念一聽著裡面的聲音就沖了過來,看見的就是何平戈坐在床上,地下一片雜亂的樣子,而何平戈就是這樣無辜極了的看著顧念,一雙眼睛眨啊眨啊的。
顧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走上前來拿手指頭狠狠的戳了兩下何平戈的腦門,訓斥道:“你不逞能能死是怎麼的?”
何平戈像個做錯了事的大型犬那樣,乖乖的坐在那,腦袋也不使勁兒,被顧念戳的一晃當一晃蕩的。
顧念氣勢洶洶的訓他:“不會叫人?”
何平戈最是知道自己的眼睛好看,就揚起了一雙眼睛,可憐的瞧著顧念。
仍是誰,也沒辦法對著這雙眼睛說狠話了,就連顧念也是一樣,氣呼呼的再戳了何平戈一下,顧念抱怨他:“就會賣可憐。”
這麼一句話說出來,就是現在的事兒可以翻篇了,顧念幫扶了何平戈一把,給他送進了洗漱間裡,又趁著他洗漱的時候,給長命和百歲打了電話,叫她們直接把吃的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