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說叫這倆人離開,就一併的站在了顧唸的面前,老朱嘴裡還道:“哪兒的話啊,我自然是希望顧司令能家和萬事興啊。”
話是說出來了,只不過這真情假意的,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顧念看著這群人,忍不住想起了上次那回事。
她當時是不得不下手,可是後來看著那個樣子的何平戈,她也是真心疼了。
那麼好的一個人,自己當時怎麼下手就那麼重呢。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上好的藥,才讓何平戈身上沒留下疤痕來,顧念可不想再把上次的事來一次。
她像旁邊歪了一下,直接拉過了何平戈的手,和自己的一起,光明正大的擺在了桌子上,下顎微揚,指了指老朱帶過來的人:“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按理說顧念這拒絕已經算是夠明顯的了,可是老朱上次得了好,這次就更不肯放棄了,對著顧念和何平戈的手視若罔聞,勸道:“逗悶子的玩意,養兩個也是養,多養幾個也是養。”
他這麼一說,顧念就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這倆人,也是唱戲的。
也不知道這個老朱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能找得到這兩個和何平戈有幾分相似的人。
只可惜他這次是真的打錯了算盤,她顧念看上的就是何平戈,其他的什麼張平戈不行,李平戈不行,王平戈更不行,她看上的,就是現在做在她身邊的這個,天上地下就只有一個的何老闆。
上次那件事後,顧念以為他們塞了人進來就算了,可沒想到他們仍是有這什麼再接再厲的打算,面色就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顧念有心說兩句狠話,可是還不得她說話呢,何平戈倒是先開了口,語氣淡淡,卻自帶了一點不將人看在眼裡的味道:“這位軍爺怕是聽不懂我們家司令的話,她明明白白的說了不想要,您就別多花心思了。”
這要是其他的什麼人,老朱估計就要和上次張振業的副官那樣,直接怒斥他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了,可是看著剛剛顧念對他的態度,老朱到底還是把這句話嚥下了。
只不過老朱這個人精,可是沒忘記上次那件事,到底是在誰哪兒松的口。
方法倒是不怕舊,管用就行。
老朱拿他那張臉擠出點笑意來,裝出十分可惜的樣子:“我這買來就是為了給顧司令的,這要是顧司令不要的話,那我就只好……”
故技重施。
老朱才一開口,何平戈就冷笑了起來,他都已經可以想得到這個老朱接下來的話打算說什麼了。
上次自己就是在這件事上吃了虧,他可不打算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何平戈心裡有這個計量,所以不等老朱把話說完,他就直接打斷了老朱的話,話語裡帶了隱隱的怒意:“您是把我們司令這當什麼了?”
一句話說出口,一下子就鎮住了全場。
這句話說的有點危險,何平戈的臉上難得的有點不悅,他的眉頭緊皺,氣哼道:“什麼樣的人的都往這塞?”
這話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
何平戈這兩句話的語氣堪稱不屑,就連老朱這個人精,臉上也沒那麼好了:“何老闆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何平戈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的清楚,帶了一點諷刺的笑。
他之前是坐著的,現在直接起身來到了這兩個青年人的身邊,順便還拿了一隻筷子,離了一臂左右的距離,對這兩人做指點江山狀:“下個叉。”
誰能料得到現場還有這麼一出,那倆青年也不知道該不該聽話,就直接把視線落給了老朱。
老朱還來不及打個圓場什麼的,何平戈就又開口了,仍是帶著點笑意的諷刺:“怎麼?這都不會?”
他這句話的尾音微微上挑,彷彿是看見了什麼好笑至極的事情了似得。
老朱被他拱得騎虎難下,只好點了點頭。
倆新人得著老朱的點頭,就各自一言不發的下了叉。
顧念看他們下的倒是挺利索,只是沒明白為什麼何平戈要讓他們做這件事。
顧唸的眼神沒離開何平戈,看著他有點傲慢的走到了兩人的面前,直接抬腳踩在了倆人的大腿上,用力往下一踩,只見那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卻又往下去了兩分。
何平戈倒也不算是十分的心狠,對於兩個人都是一踩既收,可是口中卻不客氣:“叉不直,腿離地都快半米了,你這是蹲馬步呢?”
何平戈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這倆人的叉雖然不說是十分的標準,越也不至於說像是蹲馬步那樣的過分,可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何平戈,且不說他自己是個角兒,單說他背後的人是顧念,就沒人敢反駁他的話了。
這倆人被何平戈這麼一說,顯然是有點沒臉的,也不等誰叫,自己個就起來了,只是因著剛剛被何平戈踩的那下子,倆人起來的都不算是十分的順暢。
看著他們起來,何平戈倒也沒說什麼,只道:“聲音不透,你要麼不是唱戲的,要麼就是倒嗓倒廢了,這聲音也就當個龍套了,來唱旦,怕是得把觀眾嚇死。”
這句評價,顯然是從那倆人剛剛忍不住出來的慘叫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