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婉兒在最開始的時候,一直認為大概是什麼比較狂熱的戲迷跟著,也就沒有太在意,甚至覺得是不是最近最近戲唱的比較好,才有了這樣的事,所以就也沒和別人說。
這也就導致了毫無提防意識的婉兒一出門,就被敲了一悶棍。
纖細的身軀無法控制的倒了下去,眼看著就要臉著地了,卻被一個麻布袋套上,直接就扛走了。
婉兒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個破舊的倉庫裡,她的頭後面還在疼著,手也被粗麻繩束縛著,她試著扭動了一下,不但沒有能夠掙脫,還磨的手腕發疼。
婉兒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想要錢,畢竟何平戈是角兒,而她是他的師妹這件事,幾乎是眉縣裡的人都知道的。
這麼一想的話,婉兒倒是不緊張的,畢竟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雖然她這幾天和她師哥鬧了一點不愉快,但是她還是有信心的,她的師兄不會為了錢而放棄救她。
所以現在婉兒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待著不要激怒這些人,保護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只不過這些人把她抓過來後,除了定時定點的扔點吃的給她讓她沒餓死,就再也沒管過她,倒是讓婉兒沒想到的。
卻說何平戈那邊,他總喜歡叫人做個好夢,可他這一晚上,卻是噩夢纏身。
花了半天才從夢境中醒了過來,何平戈直接去浴室沖了個涼,等他沖完出門的時候,正看見顧念翹著腳坐在沙發上,而長命百歲正拿著一件件的衣服,從她的面前過,每過一件,顧念就搖一次頭,看起來十分不滿意的樣子。
何平戈頗帶了一點好奇的在顧念身邊坐下:“司令這是在做什麼?”
顧念有點不耐煩的癟著嘴道:“我這不是昨個出門讓那群人給看著了嗎,一群人喊我過去接風,我之前還用徵戰勞累作為藉口給推了,可今天是不得不去了。”
昨個出門是為了和婉兒緩解關系,顧念是個很高傲的人,可是這次卻已經是放低了身段,只是可惜的是,婉兒卻做出了那樣的反應。
何平戈有點幹幹的笑了一下:“讓司令為難了。”
他自己覺得自己現在的笑一定非常的難看,不過好在顧唸的心思現在都在衣服的身上,只是隨意的掃了何平戈一眼。
她大概是將何平戈現在的神情誤以為是他在這件事而不高興,有意讓他緩和心情,便故意打趣他:“去你的,你別跟我這苦情啊,這關你什麼事,你那小師妹是我自己要請的。”
何平戈察覺的到她的好意,便順勢不再頹廢,而是將目光投向長命和百歲:“司令這是打算挑衣服?”
顧念在這件事上煩了一上午了,這會見他又問,對他翻了個白眼兒道:“要不然呢?我閑著無聊叫他們認識認識我?”
要是擱在以前,何平戈大概是會因為顧唸的口氣生氣,但現在他是很清楚顧唸的性格的,知道她沒什麼惡意,就是純粹的有點不痛快,便笑著道:“沒有喜歡的?”
顧念這會才有點像是小姑娘,有點發愁的看著自己的千篇一律沒什麼變化的衣服:“來來回回就這麼幾件,沒意思。”
一句話叫何平戈彎了眉眼,他本以為顧念是不在意這個的,現在看著她為這個而煩心,居然覺得意外的有點萌:“司令這次不穿軍裝了?”
顧念撇了撇嘴道:“懶得穿。”
顧念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何平戈卻不可能這麼信。
在長久的相處中,何平戈早就知道了顧念之所以衣櫃裡面都是軍裝,除了是因為軍裝方便行動之外,也是因為她的能力都是從軍裝這得來的,所以穿著這個讓她格外的有安全感。
在外人面前都是這樣,就更別提在那群人的面前了,在以往的那些見面裡,顧念總是愛在他們的面前,將自己偽裝的密不透風,彰顯著自己的能力。
這樣的顧念,怎麼會因為一句懶得穿,就放棄了自己的鎧甲呢?
唯一的解釋就只是因為軍裝都是十分貼身的,而顧念身上的傷又沒有完全的好,如果穿著軍裝的話,那麼會有一定的機率會讓血從軍裝上透出來。
這樣的話,顧念受傷的事情就是瞞不住了。
正是因為出於這件事的考慮,顧念才會打算換一件寬鬆些的衣服來穿,這樣的話,即便是出了什麼問題,也可以在她自己察覺,而外人還不知道的時候進行補救。
但目前看來,事情似乎是不怎麼按照顧唸的希望前進。
為了行動方便,顧唸的衣櫃裡都是這些利落貼身的衣服,有的就算是不是軍裝,可是款式也和軍裝大同小異,還有剩下的,就是平時穿的軍裝,和宴會時穿的軍裝的分別的。
顧念越看著這些東西就越覺得頭大,頭一次有點埋怨自己沒有像是一般女孩子那樣,將自己的衣櫃填滿。
何平戈看著顧唸的樣子也有點好笑,皺著眉頭幫著想了一會辦法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道:“司令稍等,我離開一會。”
顧念這會心煩著呢,對於何平戈的離開自然是不滿的,有點故意的拉著他的胳膊不許他走,是個非要他說明白的樣子。
奈何的是,何平戈這段時間裡,裝傻充愣的技術越來越高了,面對著顧念明顯是在表達著疑問的眼神,他都能夠假裝什麼也看不出來,回了一個好看又無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