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樂意看著這群人和睦相處的,而不是什麼你爭我奪的別扭。
顧念其實有點想看何平戈被人找麻煩,所以這才故意挑事兒的,可是現在又沒能看著想象中的畫面,顧念有點不滿的背地裡翻了白眼,悄悄的推波助瀾:“你們的戲我也聽過,不錯。”
顧念是想引得這兩方比較的,果然,只見張生的臉上帶出了一些笑意:“謝司令誇獎。”
顧唸的眼睛掃過他們,帶著一點陰影的笑意,似是無意的提起來:“若是有朝一日能見你們一同演戲,倒是不錯。”
一臺戲裡,若是他們一定要一起演的話,這三人裡必定是要有一個做陪襯的。
何平戈聽到這裡就覺得差不多了,忙打斷道:“縱然是要見,也該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天色暗了,司令也該休息了。”
顧念不滿的拿眼睛瞪他,何平戈只做看不見,繼續提醒道:“您這段時間徵戰勞累,若是現在不好好歇歇,以後身子骨落下毛病就糟糕了。”
何平戈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暗示顧念身上的傷了。
受傷受的多了,自然有就知道厲害,滿身的傷痛,臨著陰天下雨來的那滋味,顧念是怎麼也忘不掉的,雖然不怕受傷,但她也不想再多了一處疼的地方。
思索過了厲害,顧念仍不忘再打擊報複何平戈一下,她冷著臉道:“既然何老闆這麼說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念是多聽何平戈的話呢。
她是朝著張生和鶯鶯講話的,語氣裡面有些被敗壞興致的不愉快:“你們兩個也早些休息吧。”
又朝著何平戈道,語氣裡面帶著一些故作出來的生疏:“有勞何老闆送我回去了。”
方才還是平戈呢,這麼快就改叫何老闆了,看來對於親密稱呼不適應的人並不止何平戈一個,這麼一想,何平戈的心裡就好過了許多。
簡單的道別了鶯鶯和張生,何平戈帶著顧念回了房間。
顧唸的外套裡面穿著背心又隔著紗布,倒是也不怕看見什麼,所以就連著睡衣都是他幫忙換的。
顧念一進門就不說話了,但何平戈的服侍她也接受著。
何平戈瞅著她的神色,一面放鬆了動作來為顧念更衣,一面低聲問道:“司令今個兒是故意整我?”
顧念看也沒看何平戈一眼哼哼著反問了何平戈一句,:“誰說的?”
何平戈輕輕一笑,倒倒是更加確認了一些:“顯而易見。”
的確,這次顧念本來就沒想著掩飾,所以的確做的明顯了點,所以這次幹脆就認了:“誰叫你一下午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顧唸的語氣不好,卻不是生氣,準確的來說,倒是有點像是鬧脾氣似得。
何平戈的語氣裡戴上了一點無奈:“我是看司令在忙,才出去的。”
顧唸的上衣換好後,就把何平戈轟到了客廳,自個兒把下裝換了,這才不滿道:“我拼死拼活忙完了今天的分量去找你,結果你不在!”
這一次顧念口中的委屈,若何平戈不是個聾子,那麼他是怎麼也都聽出來了的。
索性他也真的不是個聾子,聽著屋裡淅淅索索的聲音沒了,才轉過身來解釋道:“我去周大夫哪兒學習包紮了。”
顧念心裡不高興,冷哼了一聲懟他:“你也知道你包的差?”
何平戈也不反駁,只是溫溫和和的道:“努力改進著呢。”
顧唸的眼睛掃過了何平戈身上帶著一點審視和探尋的意味:“學了一下午?”
何平戈點頭,一臉坦坦蕩蕩但是為了打消對方的疑慮還是肯定的說道:“千真萬確。”
身上帶了淡淡的藥膏味,鞋子也幹淨,看起來應該就是上車下車進醫館兒和回家,倒是不像說謊,顧念稍微滿意了點,就不說話了。
何平戈坦蕩蕩的由著她審視自己,看她眼神變化後才到她身邊溫聲道:“消氣了?”
顧念不抬眼看他,似乎之前的事情不是她做出來的,完全不承認的說:“我就沒生氣。”
這可不怎麼像,何平戈心中腹誹,但是哄了這麼多年的小師妹後,他對於哄女孩子早已經算得上是駕輕就熟了:“是,咱們司令大度,自然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的。”
顧念沒答話,只出了個語氣詞,算是附和了何平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