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道清炒萵筍的清脆爽口,土豆絲配粥剛好下飯,至於這個醬油椒嘛。
淺淺的辣味和鹹味,讓顧念不由的舒服嘆氣,並且決定把這個辣椒加入自己的保留選單裡。
一餐飯吃完,顧念滿足的靠在沙發上看著何平戈收拾碗,忽然道:“結果怎麼樣?”
何平戈稍微停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顧念說的是自己和那倆小孩挑釁的事,何平戈說是自己收拾,但其實也不過是裝進餐盒裡,再叫長命進來拿走就是了。
至於那個什麼收拾東西的時候順便一起滾的話,他們兩個早就以前忘記了。
洗幹淨了手後,何平戈又擰了一塊帕子在顧念我又不腿瘸了的抗議下幫她擦了手反問道:“您還指望我打他們不成?”
顧念仍在尋著機會對何平戈打擊報複,所以這會假做義正言辭道:“他們兩個人,你不一定打得過。”
何平戈倒是沒有顧念意料中的無奈著喊她,而是問:“司令也覺得兩個人一定比一個人強?”
顧念有點疑惑道:“你何出此言?”
何平戈將帕子送回了洗手間,在顧唸的面前坐下,有點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您那倆小孩子跟我約了打戲擂,也是覺得他倆能勝過我。”
顧念對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十分勤學好問的請教起來:“打戲擂是什麼?”
何平戈想了想,如果從最根本上來說的話,指不定要講到什麼時候,索性就選了最簡單的說法:“挺簡單的,就是選在露天各搭一個戲臺,售票唱戲,連唱三天,到時候比誰家的票根多,誰家的票多,誰家就是贏了,輸了的萬事聽從贏家,三拜九叩認了師父,從此沒有允許,不得登臺。”
顧念若有所想的道:“這聽起來還挺嚴重的啊?”
何平戈微微的嘆了口氣:“您以為呢,學戲是一輩子的事,大多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指著這個翻身呢,這要是輸了,這輩子就算是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隨著何平戈的話,顧唸的表情也略微的嚴肅了一點:“那你應了嗎?”
與她相比,何平戈的表情倒是堪稱輕鬆了,甚至還笑著道:“為何不應,小孩子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我若是連個聲不都坑的話,未免太窩囊些了。”
這個表情和剛剛他逗顧唸的示好,堪有一比了。
顧念有點遲疑著:“可……”
她問的遲疑,其實是有點擔心如果自己說萬一他輸了怎麼辦這樣的話,會引得他不開心,畢竟顧念知道,何平戈在其他領域都是蠻好說話的,但唯獨是在戲曲上,有種來源於自己身上的傲氣與自信。
看著顧念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何平戈索性自己開口道:“司令對我沒信心?”
顧念心中只是有疑問,但絕不是這麼想的,故而一聽何平戈這話,就立刻否認道:“不是。”
顧念猶豫著要用什麼話來讓自己的說法委婉一點,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從來不會顧及這種細節的人。
何平戈其實大概能夠猜到幾分顧唸的想法,他也不放顧念在哪兒自己琢磨了,笑著道:“您不是等著看戲嗎,這會就有的看了。”
之前他們回來的時候,顧念曾經和何平戈開出條件,上藥可以,但是要求何平戈給她演場戲看,顧念沒打算有的等呢,卻不想現在就有了音訊,不由得有點驚訝道:“這麼快?”
她這邊才高興了一點,何平戈立馬一盆冷水澆下來:“慢著呢,等您傷好再說。”
顧念氣的磨牙,還尋思著不久之後有點樂子,這會撲了個空,憤憤的指責他:“你又掉我胃口!”
何平戈從善如流的表現出一點無辜模樣來,一雙眼睛自然的帶了水氣,平時看起來就足夠漂亮了,這時候認真的看著你的時候,就是更顯得可愛可憐,叫人不由得的就要去相信他的話:“不是吊胃口,我就是在想,若是司令不好了,這場戲沒了看客不說,到時候臺下也沒人給我捧場了。”
顧念現在算是有點明白了,自己的娘親當年為什麼要放棄那麼多才子俊才也要選擇自己的老爹來嫁。長相真的是件太重要的事情了,你面前的這個人足夠好看的話,有時候你吵架都吵不起來,光是看著臉,就原諒她了。
顧念自認為見過的佳人美男子也不少了,可是像是何平戈這樣的,偶爾就叫她不由自主的失神一下的,恐怕就只有初見時候的張振業了。
不得不說,顧念之所以當年願意掛個番號,其實不單單是因為他的條件給的出乎意料的好,和張振業當時的示弱和溫和也有那麼點子關系。
只可惜了,後來她明白了張振業的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就有點為之惡心唾棄了。
張振業是好看不假,但他的控制慾太強了,他無法容忍任何東西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是他喜歡的是個小家碧玉還好,說不定還會因為張振業的控制慾而覺得有安全感,但偏偏他面對的人是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