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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被他說的煩,有點不耐煩的扯了被子矇住了頭,一副老和尚念經,不聽不聽的樣子,何平戈無可奈何了只好自己先出去,直到他走到暗門的門口的時候,顧念才勉強的出了個聲,從被子裡探頭出來喊他:“記得別吃飯。”
很顯然,上次婉兒把顧念送過去的那些吃的摔了那次,顧念雖然沒發火,卻是也還記著呢,只是後來她動手打了何平戈理虧不好說,現在算是找到了機會開口。
何平戈的腳步一頓,咂摸出了其中的意味,回過頭來有點好笑:“哎,您這半睡不醒的還記仇呢啊?”
顧念才不管他,只翻了個身背對他,也不應聲緩下呼吸來,假裝睡著。
也不知道何平戈是什麼時候走的,顧念本來是打算假裝睡一下,可誰知道這大概是連日勞累的後遺症,顧念這個假裝,就成了真實。
等到顧念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約摸著應該是中午這樣的時間。
顧念算是難得睡到這個時候,一身骨頭都發著飄,走起路來軟綿綿的,她走到了桌子前喝了杯水,打算繼續躺回去睡,可她才剛走到客廳,就聽著暗門輕響。
知道這個暗門的人就只有自己何平戈,再加上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進自己的房間素來是從大門直接進來,而何平戈又是早就出去的,那麼現在開門的人是……?
警鈴大作,顧念雖然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動作卻不慢,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她迅速的壓低身子從茶幾的暗格裡掏出一把匕首,然後躲在了一個從暗門出來,無法第一眼看到的角落裡。
心口的疼痛有些不容忽視的叫囂著,因為這裡的傷,連帶著肩膀也沒有以前的靈活了,顧念有點發愁,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都太晚了,只能希望這個傷等會不要給她添亂就好了。
顧念有些緊張,牆上的時鐘按著脈搏的頻率滴答滴答的慢慢走著,暗門終於開了,顧念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下子握拳敲在人後頸上,然後舉刀刺了過去。
對方也算是反應快的,雖然被敲的懵了一下,卻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迅速一個下腰,匕首就刺了個空,而後那人腳腕一扭,便沖著顧唸的手踢了過來。
若是往常,顧念大可以一隻手跟他拼一起,一隻手去刺下去,可奈何現在傷著一邊,動作不靈敏,只好暫時收手避過這一腳,腳步向內側跨了一步,手臂向上劃了個半圓,躲開了攻擊範圍,然後扭腕向人腰上刺。
來人似乎有不錯的身手,一記踢空一個旋身便暫時遠離的現在的戰爭區,而直到這個時候,兩個人才互相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何平戈身上背了個醫藥箱,正有點驚訝有點無奈的笑:“我的好司令,我昨個兒難道是搶你被子了還是打呼嚕吵你了,怎麼我這一進門,你就拿刀子對付我?”
說完他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顧念手裡的匕首直到現在才放下去,她瞟了何平戈一眼,心道怪不得方才就覺得來人腳步略重,還有點兩邊不一樣,她本以為是個跛子,卻沒想到原來是背了這麼個箱子。
她重新回到了茶幾邊上,也不避諱何平戈的眼神,直接把匕首重新按回暗格裡,這才給自己倒了杯水,去看何平戈:“你怎麼回來了?”
何平戈這會正在收拾他們倆剛剛打鬥的時候弄壞的東西,雖然看著了顧唸的動作,卻也沒做什麼反應,顧念這個身份的人,有這些防身手段並不稀奇。
這種東西越少人知道就越好,所以在剛剛顧念收東西的時候,何平戈便故意沒往那邊看,此時聽見顧唸的話,用手敲了敲醫藥箱:“我去周大夫哪兒討教了一下怎麼換藥的問題。”
被何平戈這麼一提醒,顧念才想起自己的傷,之前情緒鬆懈下來也就沒管了,這會一說反而疼的厲害,估計是剛剛打鬥的時候掙開了,不過也沒什麼,她昨晚就覺得疼的厲害,應該昨晚就掙開了。
要不說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壓身呢,顧念自己知道傷勢厲害,卻也不著急了,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拿眼睛去瞟何平戈,眉毛輕微的挑著,帶了點戲謔的意思:“男女有別?”
這可是上次她打算找周大夫來換藥的時候,這位純情的角兒憋的臉通紅跟她說的話,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的了,顧念就跟鬼迷心竅似得,居然真的遵照著何平戈的意思,把周大夫換掉,而是用了那個手法沒那麼嫻熟的周女醫來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