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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戈猶豫了一瞬後開口,剛那一會兒他也是琢磨清楚了,依照顧唸的脾氣,若真是與她說些彎彎繞繞才不妥,萬一有引得她發火就糟了,索性直接道:“今兒個的事的確是婉兒的不對,我代她在這給您賠個不是,您若是要打要罰,皆有我代便是。”
這話說出來,車子裡靜悄悄的,何平戈這話說的不卑不亢,說的是求情的意思,卻沒有什麼懼怕的意思,顧念撩了一下眼皮瞧他:“老虎凳,辣椒水,皮鞭沾鹽水,你最怕哪個?”
語氣隨意,若是說是玩笑也像,若是真話,也像。
何平戈皺著眉頭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倒是不逞強,十分誠懇的開了口道:“不瞞司令說,我都怕。”
對於這個答案像是早已在意料之中,顧念從鼻端哼出了一聲輕笑,語氣透露著對他表露出的態度含幾分滿意:“就你的小體格,我估計你一樣都受不了。”
對於這個,何平戈倒是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樣子,但他接著開口道:“怕是真怕,疼也是真疼,但若是非要忍,也忍得下來。”
莫名的,顧念被這話說的心中一跳,她抬了眼去看何平戈,那雙一向都是靜若深潭的眼睛裡,現在竟是磐石一般的堅定。
那不像是個戲子的眼睛,倒像是……一個戰士。
強大的人總是會被強大的人所吸引,這個強大不一定是說武力多麼的卓越,而是一顆心,一顆堅韌不拔的心。
顧念不是沒有拿這些話嚇過人,大多數的人基本上聽了這些話,就嚇的白了臉色,哪裡還能像何平戈這樣說出,我是真的怕,可我也忍得下這樣的話呢。
這個人是真的不一樣的,他戲臺上慣演女子,可若論戲臺下,他卻是真男兒。
顧唸的喉嚨微微的動了一下,是個想笑未笑的樣子,然後她閉上了眼睛,帶了點不滿意的抱怨:“你就覺得我這麼小氣,要跟個小丫頭計較?”
防患於未然嘛,何平戈在心裡這麼說,畢竟您之前跟我這表現出來的,可真算不上什麼打賭,但他出口卻是帶了笑意,半真半假的哄著:“怕您憋著不痛快。”
何平戈會演戲,所以他這句話說的,就跟真心實意一樣。
一共七個字,說的顧念眼睛一酸,好在她此刻是閉著眼睛的,此刻才不至於失態。
她想哭又想笑,哭是要哭她這些年的委屈辛苦,她現在的的確確的是個軍閥了,可是誰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點點的從最底下爬上來的呢,其中的心酸委屈,刀劍槍傷都得她一個人忍著,還從未有人和她說過這句話,等到如今得到這句話的時候,卻已經有些晚了。
笑呢,她是要笑一笑自己的沒有用,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子彈鑲在肉裡她都能咬著牙把那子彈撬出來,怎麼現在偏偏卻貪圖起來這麼一句話呢?還是一個戲子的話?
老話裡說的好,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她難道還要把這句話給當真嗎?
顧唸的心裡千回百繞的,可得幸於這麼多年的生死歷練,她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尖銳的虎齒研磨在舌尖上,給顧念帶來了清醒,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是清明一片。
她先是定定的盯了何平戈一會,眼神晦暗不明,直到盯的何平戈開始發慌了,才開口道:“你給我記好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但明面上是這樣的。老子腦袋上的帽子是藍的,你別他孃的給老子染色兒。”
她字字句句都咬的清楚極了,似乎是警告,又彷彿是生怕何平戈聽不清似得。
這句話來的突然,何平戈卻有些安心下來了,至少這說明瞭短時間之內,顧念不會再去找婉兒的麻煩了,當即便溫和的笑了:“您放心,我對婉兒是真心實意的兄妹,絕不摻雜其他的。”
話雖是真話,顧念從何平戈的眼睛裡看得出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何為郎無情妾有意,憑著那婉兒待他的態度,要將這份感情歸咎於兄妹,這實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