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著陶醫生那嘶啞的大叫,大概過了七八秒,他才開始忽視萬有引力定律,重新經過四樓視窗,忽快忽慢的墜落下去。
然後他穩穩的站著落地,因為現在時間特殊的原因,並沒有其他人看到這詭異的現象。
“小魚,真牛啊!看他敢說是我爸搗的鬼?”
“小峰,那是咱太爺爺搗的鬼!”
我笑說:“他有這非凡的經歷,估計以後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咳咳,”劉守正咳嗽幾下,“魚賢小友,我這次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啊!”
我沒有接劉守正這句話,我不過是做了次和劉柱大叔的溝通媒介,他劉守正並沒有欠我什麼。
只是,劉守正的做法讓我覺得很不爽,他從頭到尾不對這件事直接表態,一聲不吭。如果事情順利倒還好,可如果出了差錯,估計他就要把事情推到我頭上,自己兩手幹淨
我知道當官的最厲害就是推卸責任,心裡對劉守正有點兒不爽,打定主意,以後還是少跟這種人接觸。
不過,還好,並沒有意外。劉柱大叔道行本來就不低,再加上在陰氣重的深夜醫院,他很輕松的“救”下了陶醫生。
“你看,那個陶醫生在抽什麼風呢!”劉峰指著樓下正踉蹌後退的肥胖身影說。
我掃了一眼,那是劉柱大叔正在洩火,要打斷那家夥幾根肋骨。
劉柱大叔很快收拾完陶醫生,興沖沖的又直接飄上來。
“魚賢,啥叫對稱,我把那家夥的肋骨都給脆了!”
我輕笑著說:“沒關系,十二對肋骨,全脆了也是對稱的斷,這樣更好,他自責從這跳下去,沒死就算了,不斷幾根骨頭也說不過去。”
我又看向劉守正,說:“劉大叔,後續的事就得靠你了,得保證那些知情的警察不亂說話啊!”
劉守正滿意的把目光從樓下挪過來,笑著說:“沒事兒,只要陶醫生這個當事人不死,他不敢亂說,別人怎麼說都沒用的。”
“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不好——大叔!”
我話只說到一半,就毫不猶豫的跳下窗戶。
因為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瞥到不遠處正緩緩走過來的一對兒人影,是唐炎和阿雅,阿雅是個吃什麼的主兒我可記得,就是吃魂魄的啊!
大半夜的來醫院逛,他們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沖著存在的和將要存在的鬼魂食物而來!
那個陶醫生帶傷跳樓,本就是該死的人,現在也只剩下一口氣,是身體魂魄最虛弱的時候,如果唐炎給她那個“活死人”女朋友找吃的,順手把陶醫生的魂魄收走——
到時候死無對證,那事情可就大了,不僅是剛才全白忙活的問題,我們呆過這間病房的人,誰也逃不過法律這一關!
媒體會報道,書記的老父親在病房因為主治醫師的失責而死,書記半夜帶著一幫警察來追究責任,事情的結果是主治醫生陶某墜樓身亡,據法醫斷定,陶某死前已經深受重傷······
到時候,我和牛哥就成了直接推陶某墜樓的嫌疑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包庇罪和鬥毆罪。幾個警察和劉家的人如果說不是他們打的,是鬼打的,那鬼才信啊!到時候就不是進號子那麼簡單,而是直接進精神病院。
總之,我必須阻止唐炎對那個醫生動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沒想到,一開始是煩惱怎麼教訓那個可惡的醫生,現在卻煩惱要怎麼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