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怎麼了?一個小白貓也能幫我照顧阿彩了?”順子嘴裡嘟囔著,護住滿臉疑惑的阿彩和她肩膀上趴著的小白貓。
我雖然也搞不明白關阿彩什麼事兒,但現在並不是解答疑問的時候。
我跟老大姐抱著孩子都到高老頭旁邊,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老大姐滿臉著急,但高老頭不為所動,冷靜地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割破,滲出血來,沾了硃砂,當畫符筆開始在黃紙上畫符。
很快,一張我看不懂的符畫好了,高老頭又接連畫了三張一樣的,要不是這幾天免疫了,我肯定疼的叫起來,把手指當毛筆沾硃砂畫符,這你能受得了啊?
嬰兒一直在大哭大鬧,高老頭第四張符畫完,塞給了我三張符,語速很快地說道:“去幫應順!”
我轉身去看,阿彩正死命地往這邊兒沖,順子在後邊拉都拉不住,還是小白嘴咬著阿彩的衣服吊在阿彩肚子上,攔住了阿彩,準確說是攔住了鬼胎!
我大吃一驚,我說高老頭畫了四張符有三張都用在阿彩身上?原來鬼胎才是最兇險的!
我趕緊跑過去,抱住阿彩,把三張符紙分別貼在她肚子,和腰兩側,她才稍微鎮定下來,但還是有股大力要沖向高老頭和老大姐。
我死死抱住阿彩,看到高老頭竟然在用火種燒嬰兒的頭發和眉毛,老大姐則在高老頭的指導下收集毛發燒後剩下的灰燼,放入一個盛水的碗裡。
然後,高老頭用自己的血在碗裡蘸了蘸,把黃符也燒成灰放入碗裡,做成了一大碗符水。
符水給嬰兒喝了一小碗,一直哭叫的嬰兒不再哭,阿彩徹底鎮定下來,我們也都鬆了口氣。
我扶著神智不清的阿彩,問道:“高爺爺,阿彩是怎麼回事兒?”
高老頭端著那碗剩下的符水走過來,說道:“原因其實也簡單,這閨女的兒子是天生陰脈,阿彩肚子裡的是罕見鬼胎。兩個小家夥都不是簡單的東西。兩人相見,自然有孩子心性,想一起玩耍。我絕了那孩子的陰氣,鬼胎不同意,自然想沖過來阻止我!這鬼胎,已經初成氣候了啊!”
我還沒機會再問,老大姐就抱著安靜熟睡的嬰兒欣喜地問道:“高前輩,那我孩子是不是沒事兒了?”
高老頭點頭,又搖頭,嚴肅道:“是沒事兒了!但在他以後的飲食上要千萬注意!你切記,他八歲之前不能吃任何紅色的或者有腥氣的東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大姐不懂,疑惑地看著高老頭。
我大致猜到了原因,試探著說道:“是不是因為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以食精血為生,奠定了他的飲食習慣和嗜血的特性,如若以後再吃跟血相似的東西,會觸發底線,變成一個吸血的魔鬼?”
高老頭點頭說道:“魚賢說對了一半,但孩子也不至於變成魔鬼什麼的,在現在這個社會,他頂多是生飲些動物的鮮血。最嚴重的是,那很有可能再次觸發他的陰脈,會惹來鬼祟陰邪之物,招致殺生之禍!”
老大姐溫柔地看了孩子一眼,鄭重地說道:“我一定會注意的,我已經是怪物,不能再讓孩子成為怪物!讓鐵柱一生吃素!”
高老頭笑了笑,說道:“如此甚好,他一生吃素,也少了不少殺戮,甚好!只是,閨女,你容貌太過衰老,雖然壽命影響不是太大,可,你——”
高老頭面色為難的看著老大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