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麼多血！”順子驚撥出聲，也被嚇了一跳。
高壬老頭微笑地走了過來，笑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們拖地了吧！我這地呀！不幹淨！”
順子趕忙拿白開水洗眼睛，這些髒東西還是不看見比較好。阿彩想看，我就沒讓她用牛眼淚看。
“前輩，你這裡的地怎麼會這樣？到處都是血腥？”我心裡對高壬起了幾分敬佩之意。一來他每天都生活在這遍地血猩的地方，二來他一副輓聯竟然能讓我看到這些東西，確確實實有本事！
高壬嘿嘿一笑，“我這兒是賣死人東西的，又捉了不少小鬼兒，有點兒血腥也沒什麼！地不拖幹淨，今晚你們睡哪兒呢？”
“啊！”順子和阿彩都是大驚，我也吃驚，高壬這老頭想讓我們住在他這棺材店裡？
“我不敢！”阿彩囁嚅著說了一句。
高壬對阿彩倒是和氣，聞聲說道：“女娃，他們兩個不呆我這兒就算了，你可不能走！你肚子裡的鬼嬰都已經氣候！別的地方不安全！而且，現在也不早了，你估計就要發作！今晚就睡在這兒吧！”
我聽高壬這老頭說的認真，就安慰阿彩：“別害怕，我和順子都在這兒陪你，一會兒給薇姐打個電話，說我們不回去了，今晚就在這兒睡吧！”
順子對道術鬼神什麼的雖怕，但更好奇，興奮地說道：“睡棺材店！刺ji啊！阿彩，你別擔心，我去買耳機，鬼嬰不會隨便鬧事兒的！”
高壬厲聲說道：“買什麼耳機！不能放縱那隻小鬼！那就顯得我們怕了他！在我這兒，用不著伺候那個鬼娃聽什麼胎教音樂！”
順子馬上拍馬屁：“對對，我們有高人前輩幫忙，不怕的！”
我還是想一勞永逸地解決阿彩的事，問道：“那，前輩，今晚您就做法幫助阿彩嗎？”
高老頭擺了擺手，說道：“不，這鬼嬰還是非常難纏的，要不是遇上我，你這女娃肯定是活不長啦！但即便是我，也需要些特殊東西才行。你們先把地拖幹淨，陰氣太重，這女娃肚子裡的小鬼會很鬧騰的！”
我又問：“那我們得怎麼拖地？這血是陰氣化的，拖把怎麼能拖幹淨？”
高老頭說：“我那桌子上不是寫了很多輓聯嗎？你們多拿些燒了，把灰撒地上，再仔細拖幹淨就可以了！女娃，我們到廚房做飯去！”
高老頭帶阿彩去廚房做晚飯，臨走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很順子燒了不少輓聯，把火灰均勻地灑在地上，按照高壬的說法，認真拖起地來。這是對阿彩有利的事情，我當然做的非常認真，不再像之前那樣，純粹敷衍著來。
拖地也真是累，用了七八桶水，才把地面基本清洗一遍。拖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跟順子抹上了牛眼淚，看到一些邊角地區還有血跡，又仔細拖淨了。
晚上吃的是阿彩和高老頭的合作做的飯，不知道是因為拖地累了，還是因為阿彩手藝好的原因？我和順子都吃的特別多。
吃完飯，天已經徹底黑了。
高老頭裝逼吹牛皮說自己當年捉鬼的事兒，也不知道真假，讓順子對他一陣陣崇拜。阿彩在一旁安靜地聽著，時不時羞澀地看我一眼，讓我莫名其妙的。
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高壬老頭：“前輩，我們今晚睡在哪兒啊？也沒被子，你這兒有電腦嗎？我們兩個男生熬一夜不睡也能湊合！但你得給阿彩準備好睡的地方吧！她一個女生，還有病在身，得好好休息的。”
高壬正得意洋洋地接受順子言語和眼神上的膜拜呢，被我不識相地打斷後，不快地看向我，指了指正中間的一口棺材，淡淡說道：
“女娃睡棺材裡！你們兩個躺在旁邊地上，守著！”
“什麼？”我們仨都瞪大了眼睛，望著中間那口漆紅的大壽棺。
阿彩躺棺材裡，我跟順子在旁邊守著？
這到底是睡覺呢？還是給死人守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