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了會兒眼睛,問道:“順子,怎麼還沒到,不就是兩層的距離嗎?”
順子聽我這話,也奇怪了起來,我們從醫院一樓下的,就兩層的距離,按說早該到了。
我和順子不約而同,看向那樓層數字,這一看給我嚇到了!
7!
而且箭頭還在繼續向下!
我們這小縣城的醫院規模都不大,地面上也才七層,這地下兩三層就夠多的了。
怎麼會有負七層?
但是那數字並沒有停在負七上,而是不斷變化著。
負八,負九,負十······
順子急了,瘋狂地按著按鈕,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我們這是又撞鬼了!<101nove.ao!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啊?不會是十八層地獄吧?”
我看到數字漸漸變到了兩位數,每下降一層,就感到寒冷一分。
順子和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下降到了16!
負17,負18——
“咚”地一聲悶響,電梯停了下來。
周圍的溫度非常陰寒,沁透骨髓的那種寒冷。
我跟順子下意識地縮在電梯角落,因為不知道門開了,會見到什麼東西?
可怕的是,等了三分鐘,沒有半點兒動靜,我跟順子都豎著耳朵聽,結果只能聽到對方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唰!”
電梯裡的燈滅了,我不知道,燈滅的時候會不會有聲音?
但我剛才確實聽到了燈滅的聲音,就像是平靜的睡夢中,突然有人拿銅鑼在我耳旁敲了一下,那情景能把死人都嚇得坐起來。
我和順子兩人在黑暗中,並肩縮在角落,緊緊地靠著牆壁又緊緊地擠在一起,因為這樣,可以盡可能的讓身體少接觸空白,黑暗中的未知空白實在太可怕了。
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個狹小的空間,但是,在可視範圍小於一厘米的黑暗中,我感覺這就是無邊無際的範圍,因為它的黑暗看不到盡頭。
我沒有說話,因為覺得我一張嘴,就是給了黑暗中的未知一個突破口,讓他可以對我下手。
“唞阧唞——”
我的上牙打下牙,冷的開始發抖起來。
“阿嚏——”
我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習慣性地吸了一下鼻子,這要是再呆下去,不被嚇死也得被凍死。
“唞阧陡——”
“阿嚏——”
順子也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我擠了擠旁邊的順子,意思是“你也冷啊?”的問候一下他,當然我沒敢說出來。
但是旁邊的順子並沒有什麼回應,一動不動的。
“阿嚏!”
我又打了個噴嚏,實在是冷。
“阿嚏!”
順子也跟著我打了個噴嚏。
我愣住了,這不對勁兒啊!
順子是真的跟我一樣生病了,還是模仿著嚇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