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
說著，他伸手擋住梨棠的去路。
梨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用上了最後一點耐心。
“要麼說明來意，要麼，讓路。”
她還趕著回去敲定那筆大買賣的細節呢。
路口停的那輛車看著普通，實際上可一點也不普通，如果是誰家來學校接人的話，不會選擇這個時間。
一般人也用不上這車。
“好吧。”顧知然知道裝不下去了，“是你親哥哥讓我來的。”
梨棠看著他不說說，眼睛是滿是防備和不信任。
常人遇到這種事情，應該差不多都是這個表現。
臨近晚自習時間，出校門買東西的學生基本上都趕回去了，路上沒有別的行人。
夕陽的光輝靜悄悄地從樹葉的縫隙裡傾斜而下，梨棠白皙的臉龐被分割成半明半暗的兩面，纖長的睫毛打下大片陰影，眼角的那顆淚痣有種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和梨家那位已經不在人世的夫人，確實有五分相似。
“你就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嗎？”顧知然壓低了聲音說。
“不好奇。”梨棠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她從眼神到表情都是平靜的，完全沒有顧知然預想中的震驚。
或許是把他當做騙子之流了？
顧知然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和他想象中的對話完全不一樣。
小姑娘不按常理出牌。
直接拔頭髮也不現實，他有預感，如果他真的這樣幹了，第一個要弄死他的人，就是車上的蕭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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