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說:“跟那桌一樣。”
“老吳!”陳易覺得今年一年份的無語程度都沒今天多。
“唉。”陳易像妥協了一般,對著店員說:“跟那桌一樣就好了。”
“好的。”店員收起選單去櫃臺下單。
陳易看著對面一直盯著吳文予和蘇銘的老友,說:“孩子長大了,終歸要有自己的歸宿。”
看老友不吭聲,陳易再接再厲的說:“你不是挺欣賞蘇銘這孩子的嗎?”
聽到這句話,老友終於回神。對陳易說:“優秀是一回事,和我們家小予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陳易看著老友,默默決定這頓飯只吃飯!堅決不跟老友說話了!
正好蘇銘這邊的飯已經送過來了。“您好,您點的餐點已經送齊,期待您的使用。”
“好的。”蘇銘回著店員的話,還是覺的很冷,“難道真的感冒了?”蘇銘在心裡想著,對吳文予說:“快嘗嘗。”
吳文予夾起一塊柔軟卻不鬆散的鰻魚放在口中,q彈緊致的肉質和充分刷烤的醬汁讓吳文予忙了一上午的疲憊一掃而空。
蘇銘看著對面因吃了一口鰻魚就滿足的不得了吳文予,笑著說:“慢點吃,喝點湯,我這裡的鰻魚也給你吃。”
聽到蘇銘說要把鰻魚分給她,吳文予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蘇銘和鰻魚之間轉個不停。吳文予感到心中那滿滿的幸福感快要溢位來了。
似是下了很艱難的決定,吳文予對蘇銘說:“醬汁是淡淡微甜的口味,肉質真的很軟,但一點都不油膩。你也快嘗嘗。”說著夾起一塊鰻魚放到蘇銘嘴邊。
蘇銘剛要張嘴就感覺到了好似要把他千刀萬剮的目光,“我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蘇銘想著同時張嘴吃下那塊鰻魚。然後沖吳文予笑了笑,“真的很好吃。”
吳文予開心的吃著鰻魚,時不時的去蘇銘的碗裡夾一塊塞進口中。蘇銘只是看著吳文予的小動作,拿起旁邊的紙巾俯身擦掉吳文予嘴角的醬汁。笑著說:“看你吃的那麼開心,連形象都顧不上了。幸好是我在你身邊,要不然真的是丟死人嘍~”
吳文予聽到這句話,那剛剛因蘇銘的觸碰而悸動不安的心立馬化為平夷!吳文予生氣的說:“哼,真的是得到手的就有恃無恐,一點也不知道珍惜了!哎?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什麼聲音?”
“是心碎的聲音!你聽不到嗎!!!”
“哈哈,嗯……我的錯,我給我們家親愛的小公主賠罪了好嗎?”蘇銘看著對面擺出委屈的表情的吳文予,覺得暖暖的陽光傾瀉到吳文予的身上,好像一位穿著金色禮服的公主,美的不可方物。
看著對面快將鰻魚戳爛的老友,陳易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不吭聲!“唉。”陳易在心裡想著,我還是不忍……那一碗鰻魚飯。便出聲說:“飯都要被你戳爛了,還怎麼吃。忘了這幾年受的苦了,好好吃飯。”
陳易的話讓吳司明驚醒,在心裡想:“我要專心現在做的事,才能給小予一個好的將來!”想通了的吳司明便認真的吃起飯來。
“吃飽了嗎?”剛結完賬的蘇銘看著對面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一臉滿足的吳文予。蘇銘覺得自己這句話問的有些多餘。蘇銘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說:“我們走吧。”
“好。”吳文予站了起來朝店門口走去。蘇銘快走幾步牽著吳文予的手一起出了店門往吳文予公司的方向走。
餘光瞥到吳文予和蘇銘走出去的吳司明停止了吃飯的動作,雖說剛下定決心要專心對付葉氏,但是還是覺得看蘇銘非常的不爽。在吳司明這一桌的後方的角落裡,一名身穿白色西裝渾身上下充滿精英氣息的女人。站起身,走到吳司明的桌前,說:“您是吳文予的父親嗎?”
聽到女人說的話,吳司明立馬嚴肅起來,皺了一下眉頭似是回憶面前的女人是誰。冷漠的問:“你是?”
身穿白色西裝的女人開口回答:“我是吳文予的上司,許晴。”
在聽到許晴的回答後,陳易便活躍著氣氛說:“既然是小予的上司,那就坐下來吧。看許總監也是有話想說才主動過來的。”說著就準備拉開身邊的凳子。
“不用麻煩了,我是看到您手腕處有跟文予平常帶的項鏈是一套的手鏈,加上您剛才非常明顯的看著吳文予才確定您的身份的。”
吳司明挑眉,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許晴。問:“那許總監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吳文予這幾年過的一直都不好。”許晴很直接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前一段時間……因為我的家裡出了一些事,是文予每天都去我家陪我才讓我的心情慢慢的好了一些。也是那時,我也慢慢的瞭解到了文予的事,瞭解到了這個女孩是多麼的堅強的在向這不堪的命運抗爭。因為那個男孩的存在,才給文予這些年充滿絕望的生活帶了一些希望,增添了勇敢面對的勇氣。希望您仔細考慮一下文予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我還要上班,就不打擾您的時間了,再見。”說完,許晴就向公司走去。
吳司明聽著許晴的話沉默了,過了好久嘆了一口氣,說:“唉!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老胳膊老腿的就不瞎操心了!”
陳易看著老友不再像剛剛那糾結的神色,送了一口氣的繼續吃著鰻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