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對了,銘,早上的事情我聽說了,是不是案件又變得困難了?”吳文予用嘴接過蘇銘遞過來剝好河蝦向他問道。
蘇銘拿筷子夾起一個蝦繼續剝起來,“嗯,確實,裴濟的死對整個案件有很大的影響,原本一些行動也變得毫無意義,之前的一些計劃也因此耽擱了。”
“那本來的線索豈不是又中斷了?”吳文予給蘇銘盛了一碗魚湯,奶白色的魚湯在瓷碗裡微微蕩漾。
“是啊,而且炸毀現場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不過裴濟他本身接觸到的東西太少了,價值太低。”
“嗯?”
“哎呀,你怎麼轉不過彎來呢,裴濟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價值,但殺他的人就有價值了
,那人確實太小心謹慎了,這樣反而露出了馬腳。”
“嗯,也是,不過你說什麼?說我腦子不好使是吧?”吳文予點了點頭,轉念又似醒悟過來似的,一把掐住了蘇銘腰間的軟肉。
“誒誒誒,沒有沒有,口誤口誤,哈哈。”蘇銘打著哈哈。
“還沒有!”
.....
城西街道是一條老舊的居民街道,街道兩旁是一排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街道兩旁的老房子開滿了各種店鋪,露天酒吧,茶館,小吃店一排排聳立著,這裡彙聚了這座城市的形形色色的人們。
張介生活在在這條巷子裡好年了,他在這裡開了一家茶館,由於他個人對茶確實有自己獨到的手藝,每天倒是都有些回頭客來著喝喝茶,茶館也不至於顯得冷清。
不過今日客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偌大的茶室也就一人在喝茶,且那人叫了一壺綠茶,和幾碟小菜。坐那一人喝著,也不見什麼動作,沒茶了就叫張介去泡,稍顯怪異。
“老闆,再來一壺綠茶。”
在張介百無聊賴的時候,那人叫了今天的第三壺茶水。
“好嘞。”只是喝茶,也便懶得搭理他。
“老闆。這間茶室,就你一個人啊。”
就張介以為他只是來喝茶的時候他問了這麼一句話。張介楞了一下回他說:“是啊,我也沒娶老婆,白天守著茶室,晚上便去賭兩把,日子也是自在。”
“哈哈也是,老闆平日收入全靠這茶室嗎?”那人打著哈哈問了一句。
這句話讓張介原本放鬆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可不是嘛,也就靠幾個回頭客,勉強填飽肚子罷了。”
“哎,都是為了一口飯吃啊,不過我看你這裡有幾塊木頭挺精貴的啊,怕是不少錢吧?”
“哪裡,我這些木頭都是我下鄉自己找來的,哪值的了幾個錢,哪像老闆你,看你身上的一套衣服就夠我吃喝半年了。”張介隨口應在著。
“哈哈,值不了幾個錢。算了別加了,我今天就喝到這吧,有些累了,回去了,一共多少錢,老闆。”
“三百吧,最後一壺我就不算了。”
“那多謝了,你們家茶確實好喝,我改天有空再來。”男子掏出錢包放下三張大鈔便出門了。
“好的,老闆你慢走。”張介送那人出門,看著他鑽進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往街外開走了。
他望著街道口來來往往的車輛,眼神微微有些陰霾,靜靜站了一會便轉身進了門。
.......
“喂?”
“錢收到了。”
“手續辦好了,回美國躲一段時間。”
“好。”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