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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到達錦山小區的時候已是十分鐘之後,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他開成了十分鐘,遠遠看到吳文予嬌小的身影,像一棵失去了支撐的海草,好像隨時要隨風倒下去的樣子……
蘇銘快速地在路邊停了車,跑到吳文予的面前,並沒有立即開口詢問吳文予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觀察確認吳文予有沒有受傷。幾番確認蘇銘知道沒事,只是吳文予情緒異樣,他微微鬆了口氣。
“你來了啊。”吳文予才回神,喃喃地說。
“發生什麼事了?”蘇銘趕緊問道。
“我們回去再說吧。”吳文予試著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的環境不適合說嚴肅重要的事情。
“那先上車,我們去你家說。”蘇銘四周尋找了一下,看到吳文予的車之後,兩人一起走到了車旁,開門上車駛入街道,往家開去……開的途中蘇銘也打算好明天再來把自己的車開回去。
蘇銘跟著吳文予回了她家,吳文予簡單地倒了杯白水給他,坐在椅子上準備說剛才她懷疑的事情,蘇銘看吳文予這麼著急,也只能先放棄好好參觀她的屋子的念頭,只覺得屋子裡太過簡單空蕩了些。
“我覺得我奶奶的死沒那麼簡單。”吳文予第一句話就令蘇銘震驚了好一會。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蘇銘雖然震驚,但還是冷靜地引導吳文予說出她懷疑的點。
“今天我在醫院附近碰到了以前照顧我奶奶的王姐,我跟她聊了一會,我本以為那次醫院裡的梔子花是王姐送給奶奶的,跟王姐道謝,結果她說這花不是她送的。有一個身形嬌小,打扮嚴實女生在那天看望過奶奶,還跟奶奶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那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我身邊知道我奶奶住院的女生只有葉雅一個,而且根據王姐的描述以及奶奶還跟她說了會話,我能想到的只有她,但我從沒告訴過她奶奶住在哪個醫院。”
“這樣說來,她確實比較可疑。”蘇銘簡單地分析了一下,“但也有可能她僅僅去看望了你奶奶,並沒有什麼動機。”
“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你是警察,一定比我瞭解的更多。”吳文予有些激動地說道,內心的急切按捺不住。
“我盡力。”蘇銘安撫著吳文予,“已經很晚了,你先洗洗睡吧,畢竟你也要上班,我先回去了,到時候有訊息聯系你。”蘇銘推開椅子,起身,準備離開。
“好的,我等你訊息。”送蘇銘到門口,吳文予道了別,簡單地洗漱了下,上床睡覺。
躺到了床上,但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輾轉了很久才睡著。夜半忽然驚醒,吳文予習慣性伸手往旁邊抓,卻抓了個空,她身旁什麼也沒有。
小時候有一次做噩夢,夢見奶奶被妖怪抓走了,驚醒後發現奶奶不在身邊,她大哭著跑下床找奶奶,最後在廁所門口抱著剛走出的奶奶大哭起來。當時奶奶還很奇怪,只當她是做了噩夢,就摸著她的頭一直安慰她,把她抱回了床上,一直哄她到入睡。
可是今天晚上,她同樣哭著找遍整個房子,都沒有再找到那個能哄她入睡的人。
吳文予突然明白:離別是發生在你同我揮手作別的瞬間嗎?其實不是,離別是我不再擁有你的以後。這一刻,她的淚水決堤,止都止不住。
初升的太陽慢慢填滿了房間,一縷縷光線映在吳文予的臉龐,眼皮感知到了亮光的照射,醒了。照常她收拾自己,看鏡子裡因為哭的太久眼睛紅腫的自己被嚇到,趕緊去廚房拿了冰塊敷了好一會,勉強算是消下去了一點,拿出化妝品遮了遮自己的黑眼圈,雖然還是有點哭過的痕跡,但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不細看也不會看出端倪,拿起包準備出門上班。
不經意抬頭看到不知何時有的從醫院帶回來的放在窗臺上的三色堇,花盆裡的三色堇開出好幾朵小小的花兒。土看起來已經幹了,卻沒給鮮豔的花瓣蒙上絲毫霧霾。小花並不驚豔,卻讓人感覺到生命的頑強。吳文予透過玻璃窗看外面,心想:真是諷刺啊,花開的這般生機勃勃,奶奶卻不在了……不對,如果沒有那次的情況,或許奶奶還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