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瞻仰大明天子呢，你讓我太失望了！”
方縱照著鬼物朱由檢的腦門抬起手，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陣爆錘。
打一下，矮三寸，白柏雪連吐槽的工夫都沒有，就發現朱由檢飛快的變成了一個連法門都不是的小鬼物。
方縱的氣息卻不斷拔高，如同竹子開花，一截截的向上猛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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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傾，方縱捏碎了朱由檢的腦袋，仰天一陣長吼，身上逸散的各種能量，讓白柏雪都忍不住為之側目。
“術級七段的能量怎麼會這麼恐怖？你的能量已經比我在斜月三星洞的時候更加精純了！”
有問題直接發問，白柏雪從來不玩虛頭巴腦的那種事情。
“不知道！”方縱果斷回答。
白柏雪的上輩子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威名赫赫，名動東西，但是他摸不準白柏雪的性格，或許就是個攪屎棍，攪翻了曾經的天庭，也會給現代造成很大的影響。
他不信任白柏雪，自然不會把自己的事情說給白柏雪聽。
九妹的秘密一直藏在心底，索菲亞和李翛然都不曾聽他說起。
方縱無視白柏雪又露出的不滿表情，活動手腕、腳腕，渾身的每一處關節都帶著特別輕靈的感覺，好像要讓他飛出了天外，一直到達那輪豔陽甚至更遠的地方。
“玎璫！恭喜召喚師的移空漫步亞妖）達到第七段位，召喚師晉級術級七段，凝聚小世界種子。”
“doubeki！恭喜召喚師得到小世界雛形金）+8，小世界雛形木）+13，小世界雛形火）……”
在九妹的這邊，方縱在帝流漿之夜得到的神通雛形有了更加直觀的表達方式，收起撕雲裂風眸後，一雙眼睛竟然好像五彩的萬花筒，凝聚著金木水火土的五種顏色。
這讓白柏雪和趙蕭看花了眼，心裡驚駭，嘴上卻一點不提。
趙蕭和白柏雪都是上輩子的神仙主導思想，除非必要的話，不會讚揚一個凡人，方縱知道這兩個傢伙都很高傲，反而樂得清靜，自己體會自己的力量。
很模糊，也很強大，
力量不是在體內爆發，而是沸騰在他的腦漿之中，更復雜也更加的神秘，他短時間無法領悟，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乃至於靈魂，都處在一種飛快升華的意境當中。
“需要閉關一陣子了。”方縱如此說道。
趙蕭點頭，過去開車，要把方縱帶回龍之谷。趙蕭內心從不把自己當成方縱的下屬，表面卻做得不錯。
白柏雪更乾脆，一個筋斗，就變成了天邊的一道閃光。
沒有傳說中‘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的那種速度，也是穿風破雲，人離開了，才炸起一陣呼嘯的勁風。
方縱看著光點飛遠，坐進趙蕭開來的車輛裡，隨後車輛啟動，沿著山道跌跌撞撞的離開，上了公路後，車速猛然加快。
一道煙塵飛遠，而在他們離開之後，光點卻飛了回來。
“方縱，一個神秘的凡人，也是個奔波勞碌的俗人。”
白柏雪這樣說著，站了很久，在方縱所在的車輛早就消失後，仍然獨自站立了好幾個小時，眼看天色入夜了，才摸摸沒有一點贅肉的肚皮，走出小山的狼藉，進入更深更暗的深山野林之中。
篝火溫暖燃燒。“方縱！”旁邊躺著的少女突然驚醒。
“你醒了？”附近響起一聲感情非常複雜的話語。
曾柔坐了起來，因為自己呼喊出一個男人的名字被人聽到，就算她的性格有些冷漠，也有些臉紅，幸好篝火照耀著，覺得別人看不出來。
她順著篝火的光，也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猛然驚豔，因為在她旁邊不遠的果樹上，一個一身雪白皮質，很乾淨利落的女孩正摘著樹上的野桃吃。女孩的靴子剛到膝蓋，穿著白皮短褲，上身也剛到肚臍，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很乾淨，很乾脆，也很利落的感覺，一張臉上的睫毛閃閃，竟美到讓她都心動不已的地步了。
“你是誰？”
“白柏雪，你的……好朋友。”
白柏雪略微停頓，只說了自己的名字，還有‘好朋友’三個字。她很想喊曾柔一聲‘青霞’，也很想說自己是‘孫悟空’，但在天庭崩塌之後，神仙妖怪的輪迴轉世都非常之徹底了，她轉世做了女人，除非不再修行，不然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女人。
造化弄人，所謂的緣分在如今的世界裡非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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