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縱又從白柏雪的身上發現了異常。
白柏雪的眼神變了。
漂亮的大眼睛全是滄桑，好像看透了五千年的風風雨雨，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透。
她看著對門的姑娘，眼底帶著傷；
再看周曉寧，眼底也帶著傷。
這種傷痛的感覺，就好像蘊藏著一生一世，甚至是無數的輪迴了！
方縱只在黑袍和孔雀的身上產生過這種感覺。
很奇妙不是嗎？
就是這麼奇妙！
下一個瞬間，白柏雪恢復正常。
方縱卻不正常了，大步進門。
這是一座老式的房子，地板會發出‘吱吱’的聲音，方縱的腳步聲很重，直接進入客廳，坐上沙發，端起茶喝自己的。
“你這朋友挺自來熟啊。”
白柏雪笑對周曉寧，又好像一個普通的漂亮姑娘了。
周曉寧啐道：“他就這個樣，霸道死了，以前在藏書的小木樓，也好像在他自己的家裡一樣呢。”
這是給方縱開脫了，圓場。
方縱只是笑笑，白柏雪也不像是在意的樣子。
“她是林小青，也是曉寧的姐妹。”白柏雪好像生怕冷落了對門過來的女孩子，扯著林小青進門，關門後，和周曉寧、林小青一起，坐在了方縱的對面。
方縱一言不發，看著她。
她也看著方縱。
兩個人都好像在針對著對方，又好像不是。
他們好像在探究著對方，但又好像不是。
“我餓了，幫我叫個外賣好嗎，我記得十門市的這一家外賣不錯，店裡直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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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縱突然說話，拿出手機自己卻不打電話，報了個號碼：“你幫我打吧，我累死了，剛從岐山回來。”說著開啟小提琴盒子，把法刀碎星和暴泣驚雷都拿出來，隨便放在了地上。
林小青對這個很感興趣，很自來熟的過去擺弄。
方縱也不介意，自顧自的閉上眼睛休息。
飯菜很快到了，方縱一邊吃飯，一邊玩手機，過會手機暗淡了，好像用光了電量，就收了起來。
“大黃怎麼還沒過來？”他自顧自的說了一聲，對周曉寧道：“你幫我去隔壁街上的那個小超市問一下吧？拜託了，我真的很累。”
周曉寧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點點頭，開門出去。
沒過多久，林小青發現方縱不理她，勉強笑著回了家。
方縱還在閉眼小憩，突然問道：“這個林小青不值得交往，她怨你呢。”
“怨我什麼？”白柏雪面無表情的道。
“遇見個好男人，她就怕你或者曉寧給她搶了去，這樣的人覺得全世界的好東西都是她的，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對這種人有不一樣的感情呢？”
“什麼感情？”
“愛？還是歉意？還是三角戀，拉拉拉很光滑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