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在沉默中結束。
王明星迴到自己的臥室，繼續看著窗外，偶爾還注意樓下，停車位上的車輛從上面看起來，像是甲殼蟲似的。
“唔，家裡……中等偏上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唔，自己……廢材一個吧，高中都上不了能做什麼呢？”
“唔，要不要……”
王明星很有從樓上跳下去的衝動，也不害怕，因為聽到的‘竊竊私語’多了，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人間的世界。
或許，他本來就應該是一隻鬼吧？
魂烙三生石，三生石上的一隻鬼？鬼靈？
“死就死吧！”王明星爬上了窗戶。
他開啟窗子，沒有護欄，只有紗窗，把窗紗扯爛後，低聲吼：“去特麼的功課，就說英語吧，爸爸、媽媽、爺爺、乃乃全說人話，學那種鳥語做什麼呢？看慣了方塊字，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字母組成的字，真是煩！
再說語文也夠煩人的，語文不過是為了會寫自己國家的字，能寫文章，幹嘛還要學那些爛語法，什麼主謂賓定狀補的，不就是和英語學習嗎，垃圾！
再說數學就是最煩人的了，畫幾個破方框，爛圈圈，硬要讓我證明這，說明那，累不累呀，有證明的工夫，找個精度高一點的尺子、量角器量一下，不就結了嘛……”
王明星嘀嘀咕咕的抱怨著，身體已經探出了半個下去。
“糟糕，老孃玩大發了！”對面的高空之上，吳小鶯嚇得臉色發綠。
她想過去阻止王明星跳樓，又過不去。
不會飛啊，是方縱帶著的。
“為什麼今天才讓他進入宗門？”
方縱是來看熱鬧的，隨口問道。
吳小鶯急切的想要救人，弟子可不好找，方縱詢問，也只能飛快回答：“暴徒葛格，小妹的陰馬宗可比不上殺鬼隊，需要特殊的能量節點……當然了，殺鬼隊看不上這種能量節點，但難保弟子們有點實力了，就想要脫離宗門啊。”
方縱撇嘴：“所以要先讓準備收到的弟子絕望，你做救世主，讓他對宗門很有歸屬感？”
“這……是的，不過我們也……”
“你們也改變了他的人生，對嗎？”
方縱很淡然的笑著，他的眼神落在王明星的身上，耳朵聽著王明星的嘟囔和抱怨，笑容越發的淡定了。
隨後導了一絲音線，進入了王明星的耳朵。
“為什麼自殺？”
“因為……誰在說話？”王明星嚇了一跳。
他經常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但是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清晰過。
果然是人之將死，和那邊的聯絡更深刻了嗎？
方縱又問：“我只問你為什麼自殺，是因為英語，語文，數學，這些東西讓你活不下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