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太仁慈了，區區一千萬條性命而已，就讓他和所有的人一樣，也變成傻瓜。”
山谷之中，白霧自動敞開，露出一個姣好的身影。
身影旁邊是六個活人，領頭的那個扶了扶無框很斯文，也很昂貴的眼鏡，一板一眼的道：“太仁慈做不了大事。為將者，當有萬骨化作階梯，血海為他飄船的堅定意志，為王者，當有天下不予我，我當天下滅的大志雄心。”
“噗！”突然有人發笑。
在六人之後，有人推著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個小女孩。
小女孩捧著書本，蒼白的小臉很秀氣，低著頭，自顧自的看書。
她也自顧自的道：“一千萬人因為自己的決定身處險境，哪怕只有一百人化作禿鷲的口中食，西裝暴徒要承受多少的指責？他的家人要承受多少的白眼？慕容臻，別把所有人都想得比你傻，其實你是真的傻。”
慕容臻深深的注視小女孩，也不生氣，笑問道：“你是誰？”
小女孩不搭理他，看向姣好的人影，終於抬起頭，書本也跟著掀起一角，“梟後，二公主讓我向你問好。”
方縱感覺，梟後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鬼物。
但同時，也是他見過心裡最有逼數的鬼物。
一顆定時炸彈就在五漢市的邊緣，不過炸彈的引線掌握在很有逼數的梟後手裡，就等於很長的時間內都是安穩，方縱乾脆一路回去，慢悠悠的，欣賞‘vr’視角里的奇妙變化。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有一條尾巴。
山谷裡全是翼展八米長的禿鷲，這一隻反而更小一點，只有兩米長。
但方縱沒有小看對方，略微感知，就知道對方是禿鷲群裡排名前十的那種妖屍，有術級二段的實力。
天空一片晴朗，曹鳩慢悠悠的跟著方縱，距離不遠不近，有空了，還吞吃一隻過路的小鳥。
天上的鳥不是很多，但有一隻逐木鳥呆呆的往前飛，方縱及時引匯出一絲力量拽它回來，曹鳩的嘴巴從它剛才飛著的地方飈過，噴出一句：“尼瑪！”
“你再罵一句試試？”方縱轉身，眼睛一橫。
曹鳩冷笑道：“不知道梟後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但你別忘了，就算你得到梟後的青睞，你也只是術級一段的活人罷了，我是術級二段的妖屍，你能奈我何？”
方縱：“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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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鳩啐口唾沫：“我接到的命令是跟著你，直到你離開五漢市，小子別太囂張，小心我直接把你幹掉~！”
方縱嘴角抽抽：“我打電話圍毆你。”
“五漢市的殺鬼隊？他們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術級二段！”
曹鳩得意的道：“別以為五漢市是你們活人的地盤，還有我們一隻二段鬼物呢，小心我把他喊出來圍毆你！”
術級二段的鬼物？呃，是木偶傷情人李響。
方縱無語，你喊啊，有本事你喊出來。
就算你真喊出來了，你們加一起夠我打的嗎？
“好，你跟著吧。”
方縱表示，既然沒有和梟後翻臉，你想跟就跟著吧。
“我跟你麻痺！”
方縱：“……莫要自誤！”
“我的速度快，你奈我何啊，你和鳥比飛天啊，就算追上了，你也打不過我這隻鳥啊。”
方縱：“……”
去特麼的沒有翻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