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我？”
妲己冷哼一聲，九霄重生群驀然安靜，無數的‘凸’飛快撤回。
到最後，只剩下白素，許巴，還有另外兩個人沒有撤回，方縱也發現，妲己沒有再發語音了。
【看來白素雖然底蘊弱較弱，但也不是普普通通啊，許巴仗她的勢，連妲己都不放在眼裡。】
方縱重新審視了白素，把另外兩個id也仔細記住，扶刀而立，靜靜等待。
妲己很快回轉，九尾橫空，飄然若仙，在方縱面前落下時，上前兩步，又猛然停下。
“納元丹！”她如臨大敵。
方縱說話算話，直接把五顆納元丹扔過去。
五顆納元丹，價值五千萬，還是有價無市。方縱隨意的動作讓妲己眼前一亮，忍不住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丹藥。
丹藥獨特的味道撲面而來，她舔舌垂涎，卻捨不得吃，收進懷裡後，對方縱的態度忽的親熱。
“老闆喝茶不？”妲己四處掃視。
可惜別說茶水了，整個套房一片狼藉，好像荒廢五百年的墳地。
一些酒店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前，看見妲己九條好像飄忽遮天的尾巴，嚇得兢兢戰戰，渾身發抖，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見方縱表情淡然，才略微安心，往方縱的那邊挪動腳步。
“不用怕，你們算算該賠償多少。”方縱對酒店的人揮了揮手。
很顯然，工作人員根本不想計算這些，只想遠離是非之地，但工作也關係著生活，終於心驚膽戰的，縮牆外面計算去了。
方縱招呼妲己去了另外的套房，坐下去，示意道：“先坐。”
“不用了老闆，您有事吩咐老闆，只要有……嘖嘖。”
妲己纖細雪白的手指來回搓動。
方縱：“……你真的這麼窮嗎？”
“那肯定的啊老闆！”
妲己早沒有雍容華貴的氣質了，兩眼冒金光：“俗話說的好，好人有好報，惡人無善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自從聖人滅絕，九霄墜落，天庭崩塌，六道破滅，咱們這些妖怪都沒了靠山。天地自然輪轉，當然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妖怪啊，哪個沒殺過生？哪個沒害過人？輪迴轉世的命都不好。”
“那就是活該了？”
“對，活該！”
妲己對方縱這樣的大金主知無不言，但說到這裡，也有點失落了。
“其實那麼多年過去了，以前的老妖怪不知道輪迴了多少次，遭受了多少苦，什麼也還清了。我知道我很久以前是禍國殃民的妲己，但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就是一個漂亮，再加上個唬人的皇族氣質。”
她輕聲道：“妲己就是我，但我不是妲己，我不敢肆意害人，只想多掙點錢。因為……”
方縱抬眼問道：“沒錢寸步難行？”
“嗯，寸步難行，還可能沒命。”
妲己苦澀笑笑，淚珠兒突然落了，秋雨般的細碎可憐。
兩年前，她和自己的親大哥離開山村，來到海津市打工。
都說海津市滿目繁華，遍地黃金，可沒等他們找到工作，就沒錢了。睡公園，吃剩飯，偶爾遇見好心人給點零錢，哥哥都給她買包子吃了。
那一天，有人給了他們兩份盒飯，還以為遇見了好人，吃了，卻直接暈倒。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正看見哥哥被人挖了內臟販賣。肚皮耷拉著，內臟被放入冷凍箱，一雙眼睛還極為擔心的看著自己，但早就死透了。
迄今為止，她還記得自己絕望的嘶吼，突然更加玲瓏絕妙的身體曲線，還有和風糾纏在一起飄舞的長髮，記得擺動的九條雪白尾巴。
她更明白了一個道理：沒什麼，都不能沒錢！
要是有錢的話，哥哥怎麼會死？
“賠償的數額算出來了，是三百二十九萬六千，零頭抹了，三百萬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