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方縱只掃了一眼,突然說道。
一抬手,陳赫正就好像被火車頭撞了次狠的,噴血滾出去七八米。
“您這是……”
黃秋嚇了一跳,本來也看向檔案報告的眼神挪開,猛然坐了起來,卻牽動傷勢,疼得渾身發顫,更注意不到檔案報告的內容了。
他很詫異,在安全的地方,都是自己人,怎麼下這麼狠的手呢?
陳赫正倒是乾脆,雖然疑惑,但半句不問。
他推開房門,再慢慢的關上,然後嘔著血,在無數官員同樣疑惑的注視下,滑落在地上坐著了。
房間內,方縱貌似不經意的翻看檔案,手掌擋住了黃秋的疑惑眼神。
然後把檔案疊起來,遞給薛諾,指指旁邊的座椅,讓李翛然和薛諾帶著檔案去一邊坐下了。
他問黃秋:“說說當時的情況。”
黃秋點頭道:“那是五月三十一號晚上八點半,我和下班回家,走出六旻分局門口,因為剛開完一場兩個多小時的會議,腰椎上的老傷很疼,就沒回家,想去醫院先看看。
有一家老中醫,並不太遠,我騎電動車過去也可以繞小路,二十分鐘就能抵達,但當我經過一家拆遷房的時候,聽見裡面有怪聲……
對了,我到達那條小路差不多得八分鐘時間,所以時間大致是八點三十八分。”
方縱點頭:“頭腦很清晰,但具體的時間不用說了,把事情說一下就好。”
武將做事,可沒有穿制服的做事細緻,他也喜歡直接暴力一點。
“服從命令!”黃秋繼續道:“地點是黃門區東北角拆遷房,那一家還沒搬,我發現房門開著,一家五口全部死亡,巨鼠正在吞食屍體。我也是頭腦一熱,氣急了,抽出警棍就是幹,再然後把巨鼠乾死了,我也差不多,昏了。報告完畢!”
“成,你好好休息。”
方縱站起來,拍拍黃秋的肩膀。
但黃秋沒注意到,方縱手掌離開他肩膀的時候,順手還扯走了一絲很陰冷的氣息。
他只覺得渾身輕鬆,等方縱離開病房,眼皮一耷拉,忍不住睡著了。
“首長!”看見方縱,陳赫正連忙站起來行禮。
方縱瞪陳赫正一眼。
“首長,請指示!”陳赫正還不服氣。
方縱伸手,薛諾就把報告遞過來,翻開報告,又火了,直接當著好多官員的面,把報告摔在陳赫正的臉上。
紙質的報告書還沒落地,就被龍陽之氣的熱度引燃,飛快燒成了灰燼。
而在上面寫著:
“第一,事發時間為晚十一點整;
第二:一家五口,其中的老人,小孩,婦女,全部死於巨鼠之口,但當家的中年男性遭受長達三小時以上的虐殺!
被害人頭部有鈍物敲擊,兇器為警棍,隨後以利刃斬斷四肢,兇器為菜刀,
再之後,以刮鬍刀片刮除軀幹血肉,並在暴露的骨骼上留下咬痕。”
斷肢,割肉,啃骨,喪心病狂!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法醫在黃秋的牙齒上,發現了受害者的骨骼肌組織!
“你們先離開。”方縱吩咐周圍的官員。
等沒別人了,陳赫正氣急的道:“首長!”
聲音猛然拔高,但看看病房的房門,又壓低了下去:“首長,我明白黃秋是被鬼物操縱才會這樣做,也敬佩黃秋搏殺巨鼠的英勇,但人情大不過律法,他必須知道自己犯下的罪,也必須得到應有的處罰!”
方縱撇嘴,直接抓住陳赫正的手,用陳赫正的手卡在了陳赫正自己的脖子上。
“我用你的手殺了你,誰犯罪?”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