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膝坐著。
他站起身來。
他來回踱步。
他御劍而起。
他姿態萬千……
但他融於天地的體位始終一致。
頂天,立地,卻又無跡,無形!
他拔出了劍。
卻沒有揮劍,只徐徐收劍入鞘。
他不需要再驗證自己的劍法了。
他能感知到,能精準的預測到任何劍法效果。
他的劍法沒有任何劍招,也沒有任何瑕疵了。
他覺得,不談靈力,單論劍法本身的技巧,他的共鳴劍法已經略勝師尊的潮汐劍法,達到完美無瑕的至高境界。
至少,共鳴劍法不像潮汐劍法那樣有副作用。
他遠遠看向細雨交織、青光沐浴中的弟子房。
他看出師尊承受了怎樣的劇痛。
也看到了師尊靈魂裡的那道光……
這個世界真有趣!
蕭然坐回松根,強行平復心境。
陡然升高的境界,差點讓他失去人性,以為自己羽化成仙了。
他必須回過神來。
他的實力還很低。
一切才剛剛開始!
……
第二天。
天還沒亮,伶舟月就迷迷糊糊起來了。
在羊肉羊湯和炎菌藥酒的雙重作用下,她的癸水終於止住,氣色也變得好多了。
就是溫酒喝太多,積鬱上頭,暈乎乎的,下身更是遭不住,一大早就往廁房跑。
萬沒想到,木製的坐便器上,新加了一層光滑的自熱竹片,屁股坐上去很暖和。
這傢伙是褻衣做的嗎,也太貼心了吧?
蕭然盤膝坐在松根上,莫名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