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擺擺手,憂心忡忡的說道:“我並非擔憂慕容昭,阿葵也派了人盯著皇宮那邊的事,一直都沒有訊息反倒說明暫無性命之憂。我現在是擔心飛廉,那慕容三老爺尚未抓到,他對咱們有恨,飛廉出去會不會被他抓住!”
暮草也變了臉色,“那怎麼辦!”
“讓你們出去找人我更加不放心,這樣吧,先去尋金莊主幫忙,讓他借些身手不錯的護衛和你一同找人。找到了萬事大吉,若是沒有尋到便立刻回來告訴我,飛廉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善罷甘修!”
“好,我這就去!”
暮草急匆匆出去後如瑾又坐了回去,有些自責道:“慕容昭走時囑咐了好幾次讓我小心慕容三房的人,可我並未放在心上,還將飛廉派了出去。若是他們出事,我是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正說著,紅綢領了一個人快步進來,如瑾見過這青年幾次,名為玄五,常跟在慕容昭身後,他上前拱手道:“袁仵作,昭衛讓屬下前來告知,他一切安好,只被罰了一年俸祿,二十大板,受了些皮外傷毫不礙事,請您放心,這幾日保重自己。”
如瑾心中大石落了下去,隨後又緩緩蹙起眉頭,問:“你來時可有碰到飛廉?”
“飛廉兄弟先屬下一步回來的,只是昭衛不放心又讓屬下來說一聲,再看看您傷勢如何?”
“這麼說……按照腳程飛廉應該先於你到家,難道真是慕容三叔將他擄去了?”
她咬牙說完,玄武皺眉道:“那慕容三房的老爺已經伏誅,飛廉應該不是被他擄走。”
“伏誅?”
“是,說來也巧,東宮殿下領了皇命,和工部官員去修建前些日被兩艘貨船撞壞的橋,歸途竟被逃竄的慕容三老爺沖撞,那三老爺極為瘋癲,欲搶奪殿下車馬,還揚言殺死殿下和工部官員,兩方人馬爭執中,被皇家護衛誅殺。”
如瑾知道所謂的誅殺必定是武旭事先設的局,就是為了當著別人說的面將這與他暗地裡有交易的三老爺殺死,以絕後患。
慕容昭無事,三老爺也被誅殺,那飛廉會去哪裡?
玄五剛離開,阿葵的人隨後也回來複命,說的話和玄五一模一樣,可見打聽訊息的能耐真是不錯。
天很快便要黑了,阿葵也回了公主府,如瑾和紅綢一直等著暮草他們,直到二更天,暮草他們才翻牆回來,一同到的還有織錦。
“如何了?”
“我們大街小巷全都找遍了,飛廉出了宮城一路沿著官道向南,在北街最南的一個巷口失了蹤跡。”
如瑾跌坐在長榻上,她仔細的思索自己還有什麼敵人。
“慕容三叔已經被誅殺,常樂公主也被慕容昭砍了頭,誰還會虜劫飛廉呢?”
她正自言自語,織錦忽然道:“袁姑娘,飛廉為了替你打聽訊息,籠絡著京城之中的流浪客和那些無賴乞丐,會不會是尋那些人問話了。”
可是……她並未命他去打探訊息……
如瑾百思不得其解,又派了許多人出去仍舊毫無訊息,飛廉就這樣憑空失蹤。
又過了兩日,慕容昭將手頭的事都處置妥當便過來看她,如瑾因為飛廉的事,急火攻心,眼睛紅腫,口舌生瘡,她怕因為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而害得飛廉遭遇不測。
她無助的抱著慕容昭,“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現在還不容易有點雲散天晴的樣子,他便出了事!劉大人、金玉堂還有坊主他們都在幫著尋人,可整整兩日過去連個影子都沒,都是我的錯,竟讓他一個人出去探查訊息……”
慕容昭拍著如瑾後背,安撫她的情緒,等她鎮定下來,便端來溫水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你先冷靜下來,飛廉的事透著古怪,內衛已經插手,今日過來便是發現一些線索想告訴你,過來喝口熱茶。”
如瑾一聽連忙用水洗了臉,隨後咕咚咕咚喝了三盞茶,便端坐在一旁聽慕容昭說話。
“近來,江南各地都出現了年輕男子失蹤案,有貧家學子,有富家紈絝,這近半年來屢有發生,若失蹤的是女子,那目標便極有可能是採花大盜,可失蹤之人是男子,這就很難推測,況且那些人失蹤,最後都在證人提供的線索中定為,出走,逃難……以至於沒有後續追查。”
如瑾聽罷,疑惑道:“大人懷疑那些人是被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