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蹙眉:“你是說,他們或許是在外頭藉著我的名頭在做什麼事?”
“嗯。”
“這麼一想,確實值得懷疑,我身為仵作這麼久不去衙門上值,聖上似乎也不在意,她派來的人自進府後也沒來尋我問話,難道這個院子其實根本就沒人知曉?”
暮草拍了下大腿,驚道:“會不會有人替了你出去……”
“慕容家利用認親這一說法逼著我回來,又以慕容家主尚未出關,慕容昭還未回來的藉口一次次的攔著我出去,囚禁我,阻斷我和外界關聯,就是為了冒我的名嗎?可我一個仵作,只有協理辦案的能力,不去上朝,也不能去大殿上出言獻策。”
為何要這樣?
難道近來外頭又出了什麼案子是牽扯慕容府的?所以他們要借她的手來抹去?
她又說道:“織錦你可有法子出去?”
她聽罷搖了搖頭,“屬下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只能勉強逃到水邊,河中有毒和食人魚無法遊過去,想渡河實在太難了。”
如瑾聞言點點頭,“莫要急躁,咱們必須得沉得住氣,慕容家和皇帝將我夾在中間,最終目的還是指向慕容昭,所以他們所行之事定會在他回來之前全部了結!”
“咱們呢?”
“我想,咱們也有可能會被了結,這就要看……那位冒名我的人在外頭會不會被人揭發,還得看金莊主和坊主什麼時候察覺,又會在什麼時間動手了。”
織錦瞭然的點點頭,“屬下既然奉命保護姑娘,定會竭盡所能護您周全。”
如瑾欠身扶她起來,說道:“這個時候,將咱們困在此地供養著無非是在拖延時間,給他們的計劃留個退路,不過……咱們倒是可以想個法子將這池清水底下的汙泥給它攪起來。”
暮草好奇道:“你打算出手?”
“是,不過這個計劃你們得信我,並且毫無質疑的執行我所有命令,這慕容府謀劃之事定然不順利,否則不會拖這麼久,咱們若是動作夠快或許能尋個生機。”
“所以,咱們得製造些麻煩打亂他們的步伐。”
如瑾贊許的看了紅綢一眼,指著案上的茶盞說道:“它們想將咱們困在一盞死水之中,咱們就打碎它,水灑了,咱們雖然受些苦,可也出來了。”
織錦有些遲疑,看著如瑾擔憂道:“姑娘不可冒險,萬一……”
“只要咱們配合得當,便不會有意外,織錦,我只問你,可願意全心全意的信我這一回,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一定按照我說的來。”
她看了紅綢和暮草一眼,見她們一臉堅定,便點了點頭,這幾日相處後她也算知道了這袁如瑾性子,只要是決定了的事,別人是很難阻止的,所以也沒反駁。
見她點頭,如瑾笑了一下,說道:“晚膳後你們輪流來尋我,各自領命,自己知道便好不必與旁人商議,都回去吧,入夜後過來。”
幾人離開,如瑾便在紙上仔細的佈局自己的計劃,她看的明白,這慕容府已經成了個爛根的大樹,雖然龐大卻經不住致命一擊,只要尋到他們的弱點,狠狠捅一刀便好了。
皇帝派來的人雖然混進府,可也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想借著如瑾這邊有些動作,可慕容府就偏偏將她供在那裡,不動分毫,她甚至懷疑,那兩個所謂的護衛都不知道她的位置。
所以,她必須自救,今日忽然決定要出手,還是被拱門後撞見的那一幕給嚇到了,她這些天安心日子過得都快忘了慕容家是多麼喪心病狂,這裡可不是躲在一旁便能安然無事的地方。
他們不僅用蠱蟲控制家臣,還用蠱毒控制自家的子孫,更何況她這半個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