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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師父早已參與到奪位之爭了,看來真如二哥說的,他即便是被囚禁,也依舊放不下朝廷之事。
二哥死去,也是因為參與到爭權奪勢之中,沒了價值便得消失。
她身體很沉,可腦子裡清晰如鏡,先前的所有事一幕幕都全部出現在眼前。
二哥的落寞無奈,強顏歡笑,偶爾流露出的若有所思和嘲諷輕笑,她並沒有多去留意。他最後的飛蛾撲火,何嘗不是為了自己攬下一切罪責。對她的惡語相向,也是為了讓她不必事時時念著。
即便他們都說二哥心機深沉,暗地裡謀劃了一切,可她始終相信那個人絕對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壞的無可救藥,他是殺了人,法理難容,可那些人又是如何對待他的!
如瑾越想越氣,胸口一陣翻騰便咳嗽起來,喉頭一股腥鹹,便吐出一口黑血。暮草猛地驚醒爬起來扶住她,輕輕的拍著背。
“吐出淤血就好了,老鬼這幾日一直給你施針,就是要將你胸口這團血給逼出來。”
她說話間慕容昭和袁天師也急忙進去,鬼老先前留了湯藥,讓如瑾醒來後便趕緊服下,補補氣血。
暮草出去張羅湯藥的事,屋內便剩下他們三人,如瑾看著床邊的師父和慕容昭,淺淺的笑了一下,平淡道:“一切都已結束了,你們不必為我擔心,在過幾日我便可以去上值了。”
“不必著急,大理寺已經許了你在家休息,多修養幾日總是好的。”
慕容昭說罷上前探身撫了撫如瑾的頭,溫聲道:“既然你已經蘇醒,我便回宮了,斷喉兇手一案影響實在惡劣,聖上親自過目處決,我還要再去處理一些要務,晚些時候再過來。”
“好,放心吧。”
“保重。”慕容昭轉身朝袁天師點了點頭便走了。
如瑾拍了拍床沿讓師父坐過來,虛弱道:“師父不必自責,二哥討回了別人欠的債,可他自己犯下的事也得去還,這樣公平得很,他也走的心安。”
師父用幹瘦的手撫了撫她的頭,嘆息道:“為師知道你定然失望。”
“我沒……”
“為師撐著一口氣回來,就是攪弄風雲,兌現先前的承諾,必須在死前將籌備之事都完成了,否則有愧他人所託。”
如瑾手指動了動,捏著背角,“師父真打算站到廬陵王這邊?可他一直被囚禁著遠離人們的視線,滿朝文武也不見得會擁戴他。”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為師所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
“師父會殺人麼?”
“……會。”
“會讓百姓陷入亂局之中麼?”
師父頓了頓,神情凜然的點了點頭,稱“會”。
如瑾閉著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窗外的落葉,說道:“若有一日徒兒與您對立呢?”
“你不必手下留情,遵從你的本心便好。”
“師父!就不能……”
她手腕被抓住,也打住了話頭,師父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人立於世,大多數時日都是為了他人活著,為師只希望你能初心不改,堅守正道不要學為師,沾染了凡塵太多事,欠的太多,不得不捨命去還。李溫之事,師父有愧於你。”
如瑾搖搖頭,含著眼淚點頭道:“師父行過漫漫江海走過巍巍高山,做過千般好事,積德行善,此次定然是為了日後的國家安泰,徒兒知道的……”
袁天師聽罷緩緩起身,揹著手走了出去。
如瑾看著房門關緊,最終也沒有追上去,她為自己沖了熱茶,捧著茶盞,觀察水中根根直立的細芽。